他把烟掐灭扔进垃圾桶,拉着沈诺白往客厅走。
沈诺白可惜地看了看那支薄荷烟。
周潜:“……”
用毯子裹住沈诺白,他把那串糖葫芦递了过去。
“糖也能麻痹痛感,别想有的没的。”
怔怔地接过糖葫芦,沈诺白眼神里划过一丝惊喜。
“趴这儿,我给你涂药。”周潜拍了拍沙发,取出喷雾催促。
“我自己涂。”
“少废话,你老实趴着啃糖葫芦就行。”
周潜把人按在沙发上,余光瞥见兔子玩偶。顺手将玩偶丢给沈诺白,“疼的话就抱着它。”
沈诺白看着这只兔子,沉默。
“嫌丑?”见沈诺白不接,周潜戳了戳兔子的脸,语气调侃,“我觉得还挺像你的。”
被这么一说,沈诺白觉得周潜好像在戳自己的脸,伸手把兔子玩偶夺了过来,抱在了怀里。
周潜低低笑了出声。
拆了喷雾包装,周潜像是不经意地提及,“唐忆她要打你你不知道跑啊?不开门总行吧?”
沈诺白咬下一个山楂,语气平淡,“跑不掉的。那是她的房子,她有钥匙。”
周潜闷住。
沈诺白咽下甜腻的山楂,半张脸埋进兔子玩偶里,突然,闷在心里的话想一吐为快。
“你们都好奇为什么我会选择今天吧?”
“是为了报复唐忆。其实,不能说报复,我就是想看看她知道这件事情后会是什么表情。”
“我之前会幻想,唐忆知道了应该会后悔的吧?但是……她并没有。”
沈诺白无所谓地笑笑,“也没什么好失望的。毕竟她是唐忆。”
“还有,郑锋那个混蛋早该被整治了,一高受他欺负的不止我一个。”
沈诺白像是旋开了一个开关,把内心深处的世界毫无保留地打开给周潜看。
周潜喉结滚动,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
“你觉得你还挺能耐不是?”
周潜揉了揉沈诺白的头发,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小心地拿着喷雾朝着沈诺白的淤青处涂。
“嘶——”
沁凉的喷雾突然沾到皮肤上,激起一片寒颤。
周潜立马停了下来,“喷着疼?”
这点疼对沈诺白来说不算什么,毕竟他常年练舞,摔摔打打地习惯了。
可是,被周潜这么一问,“不疼”两个字反倒说不出来了。
“疼。”捏了捏兔子玩偶的脸,沈诺白朝着周潜露出一个好看的笑,“但是,糖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