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牧子骞打来的。

他告诉了沈诺白一些关于总决赛的实时讯息。

“诺白，你自己一人去芜水行吗？真不用我陪你去？”

沈诺白勾着书包带，“不用。有人和我一起。”

“你同学？靠谱不？”牧子骞问。

周潜在人工柜台改签完，迈着长腿向他走来。候车室灯光如炽，打在光洁的玻璃地砖上反射出碎光。

沈诺白的心脏很轻地跳了一下。

“诺白？”听筒里没声音，牧子骞叫他了声。

“嗯，挺靠谱的。”

“那行，我把艾米姐名片推你，到了芜水联系她。”

“最近的一趟车次是半小时后。”通话刚挂断，周潜递过来两张改签车票，“你刚说什么挺靠谱的？”

“说我有一个特别靠谱的朋友会陪我一起去比赛。”

“只是朋友？”周潜睨着眼，看着四周无人，飞快地在沈诺白唇上咬了一下，“给你个机会重新说。”

说好了的特别靠谱？

有种被打脸的感觉。

沈诺白哭笑不得，“男朋友，行了吗？”

“这还差不多。”

—

折腾了大半个晚上，沈诺白和周潜才到芜水。

周潜提前让宋景晗帮忙订了酒店。前台办理入住时，确认入住人身份信息。

周潜递给去他和沈诺白的身份证。

“好的。二位预定的是豪华至尊大床房，房号1309。祝您入住愉快。”

“什么房型？”周潜愣了下。

“豪华至尊大床房。”前台担心没听清，这次说得很慢很仔细。“请问，您有什么疑问吗？是需要更改房型吗？”

周潜滚了滚喉结，“改成双人间。”

“不用改，谢谢。”沈诺白径直从前台拿走房卡，他斜睨着周潜，眼神意味深长。然后抬步就走进电梯。

周潜木着脸重重敲了几个字发给宋景晗。

【z】：你订得什么破房？

宋景晗秒回了个“？”，然后他又没头没尾地发了条消息。

【闭店营业】：你到芜水了？

【闭店营业】：我接你去吃饭。

他改了微信名称，从“外卖小宋”到“闭店营业”，每一个字都好像在说他此刻的糟糕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