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你俩,我就知道你能拿住这崽子。”
“也能护着他。”刘威的眼神迷离,喃喃低声道。
邹渚清有个破毛病,讨厌吃起来麻烦的东西,无论多好吃。宁可不吃,也不想动手。
但或许是今天见了往日友人,心情不错,桌上的虾尾他还夹了几个进盘子里。
周弑青不知道什么时候看到了,没吭一声闷头开始剥虾,等到剥好小小一盘,就把自己和邹渚清的盘子换了换。
邹渚清正站起身倒酒,坐下后看见盘子里多出的东西也没惊讶,拿起筷子就开吃了,自然到像是这样的事发生过无数次。
刘威看见了。他知道自己用不着多担心了。
他认识的邹刚和邹渚清不太一样。
他身倔气,执拗冷淡,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只关心自己和利益。刘威想象不到他会愿意依赖什么人。
邹渚清曾经的生活不允许他做那个任性的人。
刘威记得第一次见到邹渚清,是因为他手下的人把邹渚清打进了医院。
兄弟们说有个小孩儿把他们的活儿截胡了,他们找他说理,这小孩儿傲的很,有个急性子的朋友气不过,直接上了手,谁知道那小孩儿变本加厉地骂,结果那朋友就把人送进了医院。
他接到消息赶到医院的时候,把那群手下骂了个狗血喷头,带着人去给邹渚清赔礼道歉,见到人才知道为什么朋友会气急败坏直接把人打上病床。
邹渚清拽得百二八万,木着一张脸仰着头对赔罪的他冷声说,医药费什么的用不着他们结,真想道歉,就给他在酒吧找个职位。
等后来他才知道,邹渚清能打的很,当时那是故意一下手也不还。
他知道那群人头上是刘威,也知道刘威在一个薪水很不错的酒吧干了很多年,他想借此搭上车,进去干活。
那时的邹渚清拼命地生活,现实不允许他松懈下来,不允许他矫情,不允许他喊累。
刘威见着邹渚清坚定地交了退学申请,知道他住过地下室,看过他握着重病亲人的手整夜整夜不合眼,陪着他一同面对了死亡。
邹渚清眼里只有活地好点这一个目标,他除此之外别无所求,也不配有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