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克莱尔嫁到修家第三年,就把地让出去给了修家族,他们才得以有优质的葡萄酿最好的酒。
“应该的。我听安娜说了,您一直是最照拂她的。”邹渚清笑笑,不怎么介意。
他眯着眼,看向不远处的田地:“该挖出来的东西,还没挖到么?”
尚鹏海看了他身后站着的周弑青一眼,随后道:“秘密既然能被钱宁撞见,自然也能被我们挖掘出来。”
他冲田地里面面相觑的工人喊道:“挖!给我接着挖!”
周弑青皱眉,忽然开口道:“您这是……确认了沃拉斯顿先生就是凶手?”
不。当然不是。
尚鹏海这么做的原因,纯粹是想借此机会,拉我拉斯顿家族下水。
沃拉斯顿家族在经商领域常常与修家族争夺领地,沃拉斯顿本人又与修有诸多不对付。
路易斯无心争夺遗产,拜耳满心满眼全是庄园里那些没什么用处的“艺术品”,克莱尔家族式微,没什么能放到谈判桌上的筹码。
修想要得到老公爵的土地,首先就要让沃拉斯顿永远失去璟真的可能。
但他当然不会明说。他要给自己找上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但还没等他回答,邹渚清先笑了笑。
“路易斯先生,我们在场的所有人,和钱宁的冲突,都比不上沃拉斯顿这么大。”
“更何况他有枪,再联系联系他们家族成迷的金钱渠道……”
“我们自然没资格把话说绝,但我们也想早点洗清嫌疑。如果能挖出来沃拉斯顿在这地里埋了点什么,也好和他当面对峙不是吗?”
周弑青定定看着邹渚清的神色,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终却闭上嘴,一句话都没说。
邹渚清已经选择了他想选择的道路,站在了他认为正确的阵营。一旦修借这次谋杀案扳倒沃拉斯顿,他就能凭着与修家的姻亲和让修收益的十几块土地,从修那里要来些什么。
周弑青早已丧失了指责的身份,邹渚清说的对,他才是最没资格站在道德制高点去审判邹渚清的人。
修家的农工们越挖越深,好好地一块肥土此刻表面连下脚都没那么容易。
这期间,邹渚清笑着与尚鹏海攀谈,怀璟雯把一封破信看了一遍又一遍,而周弑青则打开相机,试图记录下什么证据。
相机的画质昏暗,收音不全。周弑青透过方寸间的屏幕,看“寻求真理”的人们努力的“挖掘真相。
他想过,沃拉斯顿存放在老公爵后园的秘密会惊人,可当工人中爆发第一声欢呼时,周弑青放大屏幕。
一点、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