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偏安安睡在了沈一隅身边。
他帮他擦洗好身体,换上干净睡衣,轻轻挨着他听着他浅浅的呼吸。
一隅哥哥睡着的样子也如此迷人。
稍稍凌乱的发丝,垂下来的几缕落在额头上,额头光洁,其下的眉骨形状优越,眼眶深邃,睫毛浓密。只是唇色偏淡,犹如一张刚拿出来的酒精棉,泛着青色的白。
一隅哥哥是不健康的。
偏安安侧过身,拄着胳膊,用自己的眼睛把沈一隅从头到尾扫一遍。他要清楚一隅哥哥身上的每一处部位,看它们是否安好。
许是入了迷,他竟情不自禁伸出细嫩的手指摸向一隅哥哥的唇。
忽然,沈一隅双手成拳挥舞,口中大声呼喊,腿脚收缩,嚷着:“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偏安安立马意识到一隅哥哥做噩梦了。心痛且心疼,急忙覆上沈一隅的身体,紧紧抱住他,一点点用唇吻他。
他轻声哄着:“一隅哥哥,安安在呢,不痛了哈,亲亲就不痛了,你亲亲我就不痛了……”
沈一隅噩梦中好像梦见了老家与老家里的太阳。
那时候,他总爱搬张躺椅在院子里晒太阳,脚边趴着一只黄色的小柯基,耳朵拉拢,尾巴随意摆动,时不时还蹭过他露出来的脚踝。
外婆很会种菜,也热爱养花,花一年四季开得灿烂,菜瓜成熟时,他会第一个尝到那种新鲜的香甜。
“嗯……好甜……”
沈一隅不由地感叹。
这次是刚采摘下来的水蜜桃吧,吃着软软的,入口出汁,水嫩香甜。
“好吃……”
沈一隅本能地张口咀嚼,不断地用唇齿往口腔深处送,恨不得几口吞入腹。
“唔!”
偏安安手脚发软,不曾受过这样大的刺激使他快要撑不住身体朝沈一隅扑去。但又怕自己的重量压到他,所以努力屏住呼吸强忍着虚空上半身。
而下半身早已软成一滩泥。
他匐在一隅哥哥身上,眼睛睁得大大的,闪烁着快要满溢的欣喜。
一隅哥哥说他甜了,他终于承认他很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