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便等不得!
“可是后来……”远青山幽幽叹息。
“后来,我永远失去了他……”
沈一隅从回忆着安安的美好中抽离出来,望着导师那沉郁的双眼,问:“这些年,导师没有去找他吗?”
远青山摇了摇头,说:“我不配了……当时我伤他很重,我还记得他最后对我说的话。他说,绿水长流,青山已改,从此各自天涯,不相往来……”
“呵~”远青山轻笑一声,继续说:“他就是这个性子,外表柔弱可欺,其实内心比谁都决绝。”
沈一隅又想起了他的安安。
安安不也是如此,表面像个糯米丸子,甜得不像话,可一旦决定某些事,便是执着坚韧不拔。
沈一隅总结:“越是兔子,咬人的时候就越疼。”
远青山想起当时他用他的听诊器弄他的时候,他生气了,张口咬在了他喉咙,瞪着眼睛说:敢亵渎他,就咬伤他,然后让所有人都看见他的伤口……
真是又凶又萌的兔子。
远青山不知为何,近些日子总想起偏致之,还有当年他们在一起的那些事。
有甜蜜,也有心酸。
每逢午夜,他念着偏致之的名字,想得愈发紧。
沈一隅又说:“导师,你们当年也是如我与安安这般被父母拆散吗?”
远青山点了点头,道:“差不多。”
“我们从大一到大四,一直在一起,就在毕业典礼后的两天,那晚我在我家门口吻他,被我的父母看见了,我父母不允许我们在一起,当晚联系了他的父母把他带走,当然,说话很难听。
我的父母对我期望很高,一心想送我出国,发现我是因为一个男生不愿意走他们安排好的路,便对偏家强硬施压。偏家当时是做药房生意的,没什么后台,很快便受不住我父亲的针对,不久后破了产。
偏家那边也不赞成致之与我来往,便给他物色相亲对象,我去找过他,他哭得很惨,我心疼他想与他私奔,约定好的日子,他却没来。我父亲说,偏家那边犯了事,如果我不出国,他便吩咐人让偏家更惨。我不忍心,便答应了。
在我出国前一天,他来找我,我推开了他的手,说医学才是我的终生追求,也希望他可以专心事业……他哭着说不要,但我为了保护他只能选择放弃,我没有告诉他,他伤了心,便与我一刀两断。
后来,我听说他身边有了人,只是,没有从事医学了,而是改了艺术。
我办公室那幅山水,便是他画的,我托人买来的……”
远青山以一声长叹结束了自己的故事。
沈一隅听着,手握得愈加紧。
沙哑的嗓音说:“那你们就这样错过了,再没有可能是吗?”
远青山苦笑:“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我也不想再打扰他……”
“那导师这些年一直一个人,不是还想着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