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口吻只是偶尔出现,就好像黎言言身体里居住了另一个“黎言言”,对方要比现在他有能力得多。
黎言言将笔记放在一边,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完全没有头绪,还是一会问问白雪霜吧。
紧接着,他打开了第二本笔记本。
白雪霜的习惯很规律,比如这几本笔记本,都是根据封皮的变化程度进行规律排序,放在最上面一本是最新的一本,同样,里面没有什么有作用的内容。
愿意记笔记的人很少,更何况歌剧院里面禁止笔墨纸张的流动,他们身边能称得上是纸的东西只有剧本,剧本表面还被涂了一层厚厚的蜡,根本写不了字,每个房间的钢笔也没有墨水了,笔尖都被磨平了。
黎言言也忘了这本笔记本是他从哪里拿出来的,只记得一打开抽屉,这本笔记本就被放在抽屉的最中心,而且贴心地放了一只笔,所以他才能记笔记。
他在写东西的时候很小心,连哥哥都不知道,他下意识掩盖了笔记本的存在。
黎言言一边回想一边往后翻,最后一本笔记本封皮都快没有了,看起来非常破烂,上面的字倒是很娟秀,一看就是女孩子写的。
[第一天。
这个话剧还真有点奇怪,幸好不是选中我当女主演,不然太尴尬了——比起其他人,我都怀疑我是这些人里面最大的,虽然外表看不出来,哈哈。
我总认为我已经养育了一个孩子,所以看向这群少年少女的眼神总是充斥着一种奇怪的慈爱——所有人都这么说,于是我成为了女主演的妈妈。
妈妈?一个很熟悉又很温暖的词汇,我喜欢。
不过那个人还真说错了,我的眼神虽然饱含慈爱,大那是我对这些人并没有什么慈母之心,假如我有孩子,应该比他们优秀很多很多。
我会为我的孩子而自豪。]
黎言言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特殊的文字与段落。
对方和他想象的女性完全不一样,不是谢敏敏或者许娴那样的小姑娘——在觉醒之后,有关前73次循环的记忆在逐渐恢复——而是一个……长辈?
之前看的几本笔记本都没有这么特殊,黎言言想继续看下去,却发现后面的页数自己翻不了了。
嗯?这又是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