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那段日子,风哥忍不住避过了头。
他揉了揉眼睛,掏出一根烟,点燃后重重抽了一口。
“兄弟,车上不能抽烟。”
司机小心翼翼提醒,风哥二话不说,摸出二百现金,扔到司机身上。
司机愣了数秒,立马挤出一脸笑容:“是我不懂事了,您随意。”
风哥打开了窗户,一口烟雾,吐出窗外。
不由得又回想起了那只被花椒腌入味的手,摸在他头上时的温暖。
“大黄啊,再过几天,我家囡囡就要回来啦。”
女人离婚了。
前夫家庭条件很好,她思来想去,忍痛将女儿的抚养权,让给了前夫。
而后,她便回了老家,在清河菜市场租下了这么一个小小的门面。
卖起了香料和调味品,以及瓜子花生,水煮鱼调料等辅料。
初来乍到的她,想着别人是老店,客户群稳定。
她是新店,没客人呢。
于是,别人卖一块,她便少赚些,卖九毛。
但市场,有市场的规矩。
除了为了赶紧收摊,可以将最后的货物降价以外,所有人都要统一价位销售。
这是每一个市场管理者都要干的事。
既能避免内卷导致大家都赚不到钱,干脆便不租摊位,又能避免因为抢客户引发的纠纷。
女人不懂,市场管理者也不好明说。
便找了个菜市场里,混社会的哥们,去给女人提点提点。
那哥们也是个老油子,先打听了一轮女人的事。
知道她离婚了,独自一人在这里开店。
于是,喝了半斤白酒之后,借着酒壮怂人胆,大摇大摆地上了门。
“不懂事的话,我教教你规矩。”
混混一脚踹翻了她的辣椒箱,价值上百元的辣椒,撒了一地。
她心疼得不行,蹲在地上用手去捧。
胸前春光隐线。
混混酒劲上了头,一下就失控了,将她摁在地上,强吻她的脖子。
她拼命推搡,不断尖叫。
仗义每多屠狗辈。
隔壁肉摊的屠老五,当场冲进来了。
一把杀猪刀,架在混混脖子上。
“你再碰她一下,老子剥你的皮!”
屠老五常年屠宰,身上煞气极重,初化形的灵怪见了他都得绕着走。
那股煞气一展开,立马便给混混醒了酒。
混混不是傻逼,知道屠老五不好惹,当场就地一跪,一个又一个耳光抽在自己脸上。
“哥……姐……”
“喝多了,属实是喝多了……”
“给你们赔不是,对不住,对不住哈……”
那毕竟是酒后的冲动,清醒过来的他,悔过也是诚心诚意。
耳光抽得自己口鼻流血。
女人考虑着还要在菜市场做生意,不想得罪菜市场里的地痞流氓,还是没有报警,把他给放了。
之后,屠老五告诉了她菜市场里一些台面下的规矩。
她才知道,是自己降价卖东西,恶意竞争引起的仇恨。
在店里做了一桌子菜,请屠老五喝了两杯,正式感谢他之后。
女人把价格改了过来。
可是,她毕竟是新店。
菜市场的客人,都是附近的居民,总量就那么多。
买惯了老店的东西,新店一个价位,他们当然是去老店消费。
生意一下就不好了,女人不断发愁。
前夫哥知道她困难,不要她出抚养费,但她和前夫哥也有过约,每个月,让女儿来看她一次。
她自己开店,也是为了攒点钱,等女儿来了的时候,给女儿买点好的。
可是,生意赚不到钱,房租生活都困难。
她焦虑得晚上睡不着觉,出去瞎逛。
逛着逛着,她逛到了酒吧一条街。
有一家名叫杨家小筑酒吧的生意,特别好。
老板很奇怪,二十出头的样貌,却留了个山羊胡子。
见谁都点头哈腰的笑。
客人更加奇怪。
每一个男客,都是长发,扎马尾的发型。
腰间挂着一个巴掌长的长剑模型,款式全都相同。
但这些男客,带来的女伴却格外漂亮。
男客们花钱如流水,扫码从不皱眉头,女伴们捂嘴直笑,如银铃般悦耳。
女人好奇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