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驰顺从地过来,他人高马大,一进来整个空间就显得特别挤,这种压抑的感觉到他趴到床上才消失。
解荔轻轻掀起他的衣服,被家法伺候过的背部,好几道粗红印子,因为三天的不管不问,负气似的淤肿起来。
她的指尖划过这些伤口,很轻很淡,她问了个愚昧的问题,“疼么?”
感受到她细微的触碰,江驰的背部不自觉绷紧,理智告诉他要说不疼,也确实不太疼。
可话语出口,便可怜了似的,“疼。”
要说疼,要让她心疼。
江驰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似乎只能通过这样的途径去不断确认,解荔爱他的事实。
解荔将一旁的鲨鱼玩偶递给他,“你抓着它会好受点,那些淤血我必须要揉开。”
江驰听话地将鲨鱼玩偶塞进怀里。
这是他小时候的心爱之物,似乎所有的小男孩,儿时都喜欢过鲨鱼。
解荔看着他背上狰狞的伤口有些兴奋。
这估计是她唯一一次能够光明正大让他痛的时候了吧。
解荔对江驰没什么恶感,不讨厌也不喜欢,只是最平常的当做金主看待,看到江驰挨打受罚她并不觉得痛快。
自然,心疼也是演出来的。
可是如今心底这丝隐秘的兴奋却让她有些陌生。
大概是窥探到上位者的狼狈时刻让她这个下位者产生了变态的兴奋感。
解荔将冰凉的药膏挤在江驰的伤口上,她伸手将白色的药膏抹开,淡淡的药香味道瞬间四散在窄小的内室。
温柔地抹开药膏后,解荔便使了些力道将药膏更细密地融合进伤口处。
背上的淤肿处传来的痛感使江驰一下抓紧了鲨鱼玩偶,比起痛感,江驰感受到的更多。
他能觉出解荔微凉的指尖划到了哪里,她的手掌贴上来时,甚至于能描绘出她的掌纹。
江驰闭上眼,更加专注于背部的触感。
解荔抹上肿的最厉害的那道红痕,手上也更用力了些,想揉开些那分淤肿。
似是太疼了,江驰忍了前面那么多终于忍不住了,一声难耐的呻/吟从他口中溢出。
解荔的手立刻顿住,她有些迟疑,“很疼么?”
疼。
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