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生生根本不像是刚刚挨过打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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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闻漓跟往常一样的时间点回到庄园,但一进门,就遇到了奈婶。
奈婶礼貌地说先生在书房等她。
找她?佟闻漓有些惊讶,看奈婶的样子,先生应该一早就嘱咐等她了。
她放下自己的东西,被奈婶带着经过光洁大理石面的地面,绕着圆形楼梯拾级而上走了许久。
最后奈婶停在一间墨绿色门口,而后欠身退下:“阿漓小姐,这就是先生的书房,他在里面。”
佟闻漓点点头,奈婶就走了。
她站在那门前,抬头看到暗色的红胡桃木板上倒映着自己的影子,她悬浮在那如水一般柔软的月光下。
这里的一切都很奢贵,但又那么让人陌生,让她忽然想到自己那个窄楼里斑驳的月光。
她忽然发现原来站在不同的窗前看到的月光是不一样的。
于是她戴起自己的连衣帽,遮了遮脸上的伤,敲了敲门,但门只是虚掩,传来一声“进”后,佟闻漓就进来了。
先生的书房没想象中的大,但一入眼帘的是一个装满了书的书柜,上面摆放了形形色色的书,他就坐在书架下的桌子旁,复古的仿烛火灯下,他手握钢笔,身形秉直,穿着得体。
他说:“坐。”
佟闻漓就坐在了他对面的椅子上。
那实木椅子笨重,她一坐上去,就感觉整个人被镶嵌在桌子底下。
四周环境里只剩下他沙沙的写字声。
佟闻漓朝他看去,书面上是一排整齐的书写的外国文字,像是在写一份批注。
他应该在办公。
于是她把眼神挪开,随意落到了他的书架上,她微微仰起脖子,最先能看到的就是那本《海子诗集》
她也有一本,在搬迁越南的过程中她一直捧在手里,却被拥挤的人群挤落丢失。
那书皮封面跟她的那一本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