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那时的佟闻漓还不知道他背后的那些故事,她也总以为他那些成功都不费吹灰之力,但她后来才真的知道,他的生意主场其实并不在东南亚。他是某个法国顶级的奢侈品家族企业钦定的继承人,那才是他真正的身份。
这样的身份,想要什么要不到呢。
……
“那我们回去还可以租这辆私人飞机吗,我喜欢这辆。”
“可以。”他开了一瓶红酒,笑盈盈地说到。
佟闻漓主动地把自己的杯子挪过去:“要一点谢谢。”
他拍开她的手:“等酒醒。”
她摇摇头:“不讲究了先生,等她醒了我就睡着了。”
那瓶Romanee Cont年份久远,醇香沁人。
他在品酒上严格,依旧阻止她,坚持道:“等酒醒。”
“行吧——”她拖长尾音,架起自己的手,把头枕在手背上,“等。”
于是两个人就真的互相不言地对着那醒酒器等着。
来福吃完了之后开始犯困,大半夜的几个“匪徒”冲进家门把它绑架而来的惊吓随着吃饱喝足开始消失,接连上来的就只有困意。
来福的哈欠像是一场要传播开来的瘟疫。
佟闻漓强撑起眼皮,只能扯着话题问着前面的人:“先生,您又来河内出差吗?”
“嗯。”他倒是依旧坐姿公正,一点都不困的样子。
“那您为什么又去芬兰。”
“去芬兰参加一个秀展,想着赶上圣诞节了,就把你带上。”
“圣诞节为什么要去芬兰?”
他笑笑,知道她不是欧美国家体系成长起来的小孩,于是问她:“圣诞老人的传说听过没?”
她点点头,眼皮缓缓地耷拉下来,见他在那儿慢慢地把原因讲给她听,他的嗓音低下来,在困意袭来的夜里像是讲一个哄睡的童话故事给她听:
“传说圣诞老人会从芬兰的拉普兰雪夜出发,架着麋鹿带上很大很大的包裹,去给全世界的小朋友发礼物。”
“我们现在过去,或许你还能拦住麋鹿马车,讨到个好的圣诞礼物。”
佟闻漓惺忪的睡眼眨了眨。
她是不是听错了,哪有人为了一个童话故事。带她飞过半个北半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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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佟闻漓第一次坐飞机。
从前她做轮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