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闻漓寄完了,兴高采烈地过来。
她暗爽自己的小计谋,想象着先生期待着拿到这封明信片的样子,那个时候即便他生气,反正她也不不在西贡,他能拿她怎么样?
那可不能怪她,她本来今天高高兴兴的,是他自己不好。
佟闻漓报复完毕,心情就好了些。
她又在那儿蹲在地上跟屋子里那只小驯鹿谈天论地,三国语言轮番摧残。
“佟闻漓,回去了,快吃晚饭了。”
先生要走了。
“哦,来了。”佟闻漓起身跟出来。
来福累趴了,早就让finger带回酒店了。
说起吃晚饭,她这才发现天黑得早,晚饭的时间也被提早了。
坐了大半天的车,中餐在车上简易地解决了一下,她又玩了一个半个下午,这会说起吃的,她还真有点饿
“晚饭估计还要一会,先回酒店休息,酒店暖气足,你回去把那身湿衣服换了,这地儿没什么成型的医疗机构,司机今天下山了,你要是发烧感冒了,我只能让来福驮你出山。”
她眨眨眼,还跟他开玩笑:“不是驯鹿嘛。”
驯你个大头鹿!
他想起她那句易听笙你是个王八蛋,心里骂了句,但脸上依旧装的云淡风轻。
“行政酒廊知道怎么去吧?”
“知道。”她点点头。
他抬起腕表:“距离晚宴还有些时间,你可以在房间休息一下,要是饿了,吃点东西垫垫。
“好。”佟闻漓痛快应下,而后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刷开门,发现来福已经睡死了。
今天下午应该把它玩累了。
佟闻漓解开自己的防冻外套,发现自己里面穿的那一身虽然大面积还是干的,但是裤腿上和背面还是湿了,她把外套脱下来,又觉得下午玩得太疯出了汗,不洗个澡的确不舒服。
她把周身的衣物尽数褪去,打开花洒喷头。
她摁开房间里自带的唱片机子,曲子是那首法国古典音乐家德彪西的-《亚麻色头发的少女》,他们老师一次在课堂上给她们放过。
曲子节奏缓慢,热水把她后来才蔓延上来的疲惫洗尽。
屋子里的暖气开的很足,刚洗完澡的她赤脚出来站在地板上也不会有凉意。
洗完澡后的舒适感让她不怎么想立刻就换上束缚的体面的衣服,总之距离晚宴还有一些时光,她于是就随手拿了条睡裙穿上,又在外面套了个长袖外套,坐在窗前,对着外面空无一人的雪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