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一点等finger回来后,你带着他去花木市场里挑几株新的回来,账单他都会付掉的。”
佟闻漓摇摇头:“或许能救呢。”
或许根还没有泡烂。
眼前的男人察觉到她微微有些失落的心思,他伸手,手掌抚摸上她的脸庞,轻柔地摩挲着她的脸:“阿漓,越南的雨季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结束的。”
他本意是让他放弃花一些心思在难以挽回的困局里,比如说花心力在几株没救了的花草上。
她的脸堪堪被他的手掌拢过,男人的手掌比想象中的要粗糙些,抚过她脸庞的额时候,那偶尔的纹理感让反而让她觉得有一些脚踩不住实地的不真切感。
雨打折的残枝败叶中,她扬起脸说:“先生,我是个长情的人。”
“那很麻烦。”
他虽然这么说,但浅浅看着她的眸子在那一刻变得有些深幽,琥珀色的瞳孔里映着从窗外绿荫缝隙里漏下的天光,直直地吻上来。
他眉骨高,鼻梁挺,她甚至看到他浓密的睫毛覆盖在他眼睑上,偶有吻到动情处,浓密的鸦羽近乎于不可察觉地颤动。
她的双手攀在他的脖子上,食指触碰到他的喉骨,感觉到它滚动了一下,继而他像是渴求间隙慌不择路地给她丢了一句话出来一样:“闭眼。”
佟闻漓这才迟钝地把眼闭上。
比起昨日,今日的吻起先是平和和缠绵的。
但窒息依旧很快到来,缺少空气让她很容易就憋红双眼。
她带着眼泪的样子却是催/情的毒药。
她最后嗓子眼发出的那几声呜咽之后,她逃出来喘气,手抵在他们之间拒绝他:“先……先生……您得走了……”
他迫使自己停下来,整理自己的装束。
finger跟能计算好时间一样的准时出现。
他带一把黑伞站在门口,礼貌说到:“先生,可以出发了。”
“嗯。”他点了点头,随后回头对佟闻漓说道:“阿漓,我走了。”
“好啊拜拜。”佟闻漓若无其事地坐在桌子上,依旧喝着牛奶嚼着面包。
直到人影真的消失在深绿色的残枝败叶之后,对开的阁楼里吹进来阴森森的一阵风,佟闻漓才从脚踝上感受到一阵莫名的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