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闻漓松开门,门自动地关上,她轻轻地带着不满说道:“没有偷穿,我给您发消息了。”
是,她是给他发消息了。
在对面喋喋不休,令人头疼的商务会议上他收到她的那条——“先生,我可以穿您的衬衫吗”这样的一句问候的时候,他脑子里闪过些不合时宜的片段,这让他很没有跟对面一群人周旋的耐心,草草收场就来见她。
他把餐桌推进来后就坐在靠窗的位置。
佟闻漓把早餐一样一样地端到沙发边上的茶几上,自己盘腿坐在那沙发边上的地毯上。
她拿着叉子在那儿戳一个水果,身上还穿着昨天那条裙子,外面罩了一件他的衬衫。
月光色的布料映衬着她的脸,昨天脸上不可遏制的红色已经褪下去了,但白色衬衫遮依旧盖住她的脖子。
她坐在地上,他微微后仰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看着她吃早饭。
佟闻漓被他看得有些不大舒服,从脑袋里搜刮了一个话题问到:“先生,您昨天不是说早上的会要开一早上吗?”
佟闻漓边说这话边伸手去拿她放在茶几上的燕麦奶,但燕麦奶却被他拿走,他拿过她的杯子,给她倒了半杯,递给她:“红颜祸水。你在,我怎么开?”
“嗯?”佟闻漓接过他递过来的燕麦奶,宽大的衬衫盖住她的手腕,“您自己不想坐在那儿了,怪到我身上不合适吧。红颜祸水祸国殃民的原因是因为君主好色。”
她振振有词。
“是,我好色。”他坦然承认,瞧她看去。
她拿着个叉子重点落在桌面上的那堆吃的上面,动作之间隐隐露出她脖子和锁骨之间的红印,他眼神落在那儿,身体往前,伸手把她脖子上的头发挽开:“不凉的天气,穿这么严实干什么。”
他明知故问,佟闻漓顾不上手里吃的立刻把领子捂严实了,瞪着他:“你干的好事,我的裙子都破了!你赔。”
他于是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身体微微仰后,靠在她跪坐的正前方的沙发上,在那儿支着下巴笑盈盈地看着她。
佟闻漓觉得他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很恶劣。她于是起来,伸手想打人。
她的手搭在他坐着的沙发上,半个身子靠上去,伸出的手要碰到人的一瞬间却被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