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口边上破败的门头压下来,冬季风大,她穿了个深蓝色的牛仔夹克外套,里面像是穿了一件露脐的黑色小短衫,那样子鬼马地像只刚从窝里出来骗吃骗喝的小狐狸。
见他不说话,佟闻漓又描述道:“我为了能回西贡可是去抢了一天的票,很辛苦的,您请我吃个饭,不过分吧。”
“那你抢到了吗?”他不紧不慢地抱着手靠在引擎盖上看着她。
“没有。”
“没有?没有吃什么饭。”他逗她。
“过程比结果重要。”
“商人只注重结果。”
“你!”佟闻漓气得伸出手要指他。
他伸手拢过她的手,非要把人惹毛了才算作数:“吃,想吃什么?”
“不吃了。”佟闻漓气呼呼地要走。
他拽她手腕,她原地打了个转又被他拉回来。
“王八蛋。”佟闻漓站在他面前,这样说他。
“你在芬兰的拉普兰给我写的贺卡也是这句话是吧。”
佟闻漓想着这事,心虚,“你偷看啊?”
他挑挑眉:“寄到了。”
哦,她差点忘了,“圣诞老人”说能寄到,就是会晚一点而已。
她心虚,打算不说话装死。
心里再默念了一遍王八蛋。
“还骂我呢?”他微微扬眉。
佟闻漓:“我心里骂您也能听见啊?”
“就你那小浅心眼子。”他弹了弹她脑壳,“人心险恶,你还得修炼几年”
*
两人后来吃的是中餐。
吃完后,先生说赶夜路太累了,休息一晚上后他们再出发回西贡。
佟闻漓回自己小公寓收拾东西,他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指着她那个鱼缸说,“佟闻漓,鱼呢?”
“被我养死了。”佟闻漓没抬头,趴在地上把头埋进行李箱里。
先生摸了摸一旁来福的头,像是疼惜它,“不容易吧?”
来福呜呜呜,表示赞同。
佟闻漓甩过来一个抱枕,笑着骂他们两个:“那是一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