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偶尔。”
“阿漓不需要管那些。”他没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阿漓只需要好好完成学业,按照自己的想法开心得过每一天就好。”
“先生……”
佟闻漓还想说些什么,他却把话题转移了。
“真不吃啫啫煲嘛,招牌胡椒鸡不要太香。”他在那儿模仿味道味道的那种陶醉,“嗯,那可太香了,没进巷子口就能闻到。”
他那个样子让佟闻漓想到砂锅煲里烹饪食物发出的呲呲的声音,对她这种万物可以啫啫的老广东人来说极具诱惑。
她被他成功转移了注意力,吞了吞口水,试探地问到:“真那么香?”
“不香不要钱。”
“谁说的?店主说的?”
他敲敲她脑袋:“我说的。”
——
那晚的啫啫煲,是真的好吃。
好吃到佟闻漓在食物香气缭绕人头攒动的夜里连连赞叹。
她没想到在西贡还能吃到这么真宗的啫啫煲。
先生却说,那是因为她离开故乡太久了,一点乡音和乡味就征服她这样的异乡人。
那就是故乡在每个人心里种下的种子。
佟闻漓冒着细密的汗,在那香气氤氲的岁月里问他,他也是这样吗?
他的国度,他的故乡,也在他心里种下了种子吗?
他只顾着给她夹菜,在烟火悬溺的二楼露天阳台上让她多吃点。
“由俭入奢易,又奢入俭难。”她呼嗤呼嗤地觉得嘴里的食物滚烫,手舞足蹈地在那儿说着粤语,得意又嘚瑟,“先生,我有点乐不思蜀,不想回河内念书了。”
他知道她说玩笑话,一等开学,你就看着吧,视他的金钱如粪土,再贵的车她都不稀罕坐,守着那小铺面做着她那点自力更生且蒸蒸日上的生意,几头牛都拉不回来的。
他听着她脆生生的广东话,在靡靡夜色里觉得她长得如此生动又鲜活,打破他沉闷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