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正喝茶,屋里传出几声苍老的咳嗽,声音嘶哑衰弱。知风皱眉说道。
“听咳嗽的动静,这人有严重的哮喘病,最少十几年了。”
蕞娃正在擦桌子,听到知风说的话,哎吆了一声说道。
“我妈生我的时候落下病根,天天咳嗽不停,老遭罪了。家里条件差,我妈舍不得花钱。
当初请村头的王医生看过,开了点药,也不见有啥大用处。
如今岁数大了,天天咳嗽更严重了,晚上睡不着觉只能白天睡一小会。”
蕞娃泪眼汪汪,提起母亲的病伤心的掉眼泪。
知风看他伤心,被蕞娃的孝心感染,出声说道。
“我会点医术,你可以请你母亲出来,我给大致看一下。”
蕞娃先是不信,摇摇头正要拒绝,看到知风明丽的笑脸,临时改口道。
“那……,看看也好,我妈都不抱希望了。
现在医院贵,挂个号都几百块,药更吃不起。”
他唠唠叨叨的,张伦硕叫道。
“废话真多,去把阿姨请出来,你这孩子不懂事!”
蕞娃不服气,张伦硕明显比他小,说话这么冲。
不过看她是女孩子,长得还好看,嘀咕一声进去了。
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妇女出来,眉头眼角皱纹深刻,面色暗沉眼底下全是青黑,一打眼就是长期睡眠不足。
知风打量了一眼,对蕞娃不客气的吩咐道。
“你家有缝衣针吧?
算了,你去买一瓶高度白酒,度数越高越好,最好七十度的。再买包新的缝衣针。快去!”
蕞娃神情迟疑,我催促他道。
“发什么愣,快去!”
蕞娃嗯了一声,快步跑了出去。我让开一块地方,让蕞娃的妈坐下,知风给她诊脉。
知风摸过脉门,问蕞娃妈道。
“白天好一些,越到晚上咳嗽就越严重。胸口闷的厉害,不口渴。”
蕞娃妈点头说道。“你说的情况都对,我这身体爱病秧秧的,啥也干不了,拖累了孩子们。唉,……
咳咳……咳……咳咳”
她一着急,又咳嗽起来了。知风说道。
“阿姨,你在伸出来舌头我看看。”
蕞娃妈舌头伸出来,舌头发白还薄。
知风伸手摸摸她额头,对我说道。
“没有汗,这是产后身体虚弱,失血比较多。
身体虚弱的时候,被.寒邪侵犯了肺,使得肺气不宣,所以喘的比较急。
她的脉搏比较紧,犯病时间久。”
蕞娃气喘吁吁的跑回来,把一瓶白酒放到桌子上,又拿一包针递给我。
知风看看白酒,说道。“六十五度,还行,度数够了。
哥,把针拿出来,放到白酒里消消毒。”
我依照她的吩咐咦咦去做,针放到白酒里五分钟。
知风在水盆里把手洗干净,拿出白酒里浸泡的新针。
拉过蕞娃的母亲,在她手掌的无名指处,知风用手指夹住消过毒的缝衣针,运指如风,飞快的下了三针。
蕞娃妈先是身体一绷紧,随后就放松下来。
她惊喜的叫道。“我的胸口不那么闷了。”
刚说完这句,忽然间呛咳起来,嘴不受控制的一下张开,吐出了一大口白痰。
蕞娃手快,马上拿起一个盆,端到母亲胸前。
蕞娃妈不住的喘息着咳嗽不停,嘴里的浓痰接连吐出来,足足有大半盆。
等蕞娃妈吐的舒服了,知风在她身上用针又下了几处穴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