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虞听到这里,略微勾了勾唇。
她没看错人。
果然自己的眼光永远都是top1!
江北祁的电话忽然响了。
她漫不经心看着面前的少年拿出手机,看到手机屏幕,江北祁脸上原本轻松的神色稍微变了。
她脚步一顿,眼尖地看到那少年低头,之后神色淡漠地挂断了一个来电。
因为离得近,她注意到对方手机上的备注是“爷爷”两个字。
见状,她不禁有点好奇。
既然是亲人的电话,那他为什么不接啊……?
是有什么隐情吗?
张口刚要问问。
“我先走了。”江北祁忽然这么说。
——
在一个不起眼的拐角和女孩分别之后,江北祁塞上耳机,在听草东没有派对的《鬼》。
刚开始听,他就他觉得这词写的真TM好,很符合他目前痛苦又操蛋的绝望人生。
“从没想过要伤害谁/对一切也都感到抱歉/可是我的自卑胜过了一切爱我的……”
“是为了什么而流着血/是为了谁而流眼泪/我躲在夜里取笑着黑/因为没有人能杀死鬼”
蓝牙耳机里循环播放着歌曲,旋绕在自己耳边那个稍显倦怠的男声,如同对世界最无所谓的悲鸣。
少年略微扯了下唇角,眼神厌世又淡漠。
那个不愿被他接起的电话仍然执着地打来,一声一声,如同催命的符号。
为什么,他们就是不肯放过他呢?
还要怎么赎罪呢?
而他已经不想再找答案了。
……
一分钟后,电话再次执着响起,大有和他耗到底的固执。
这次江北祁没有再按掉,等着它整整响了一分半之后,被自动挂断。
之后他麻木地继续往前走。
穿过熟悉又陌生的街道,不起眼的巷陌,以及繁华的商业街。
没什么想法,只是这样漫无目的地走。
仿佛这样,就能忽略掉什么难过的事情一样。
眼前这条长街的对面忽然出现了一群穿着流里流气的男生,他们手里拿着球棍或木棒,嘴里叼着烟,朝着过路人吐口水,骂脏话,面色不善。
他们朝着江北祁这边走来,看着少年,脸上挂着邪恶又恶毒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