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真的不理解。”她眉头微蹙,问,“你究竟想要什么结果?想让我心甘情愿爱上你,还是主动献身给好满足你们这类人的成就感?”
“你可以明确给我一个答案,我尽快做到,然后早点结束。别耽误时间。”
她把谈恋爱说成做数学题,好像爱上一个人像列公式那么简单。
黑暗里,肖何的手仍然搭在她的后颈,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温热的肌肤。
他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
究竟想要什么结果?
说到底,他自己也不清楚。
只知道是,被野猫挠惯的生活突然平淡,有些索然无味。连被挠破的伤口都带着痒意。
有点像那天她咬的那一口,起初是刺激和疼痛,然后是伤口愈合时,延绵不绝的麻痒。
爱吗?喜欢吗?这些词过于恶心肉麻,分量尚未如此沉甸甸。顶多算是感兴趣,非常感兴趣。
所以他回答:“养一只宠物需要理由吗?”
华棂下颌微收,收敛在黑暗里的眸光晦暗不明,半晌才听她笑了一声,慢悠悠说:“那我的任务就是需要做一只合格的宠物了?”
“如果你愿意的话。”
肖何摩挲着她的后颈,喉结动了动,而后缓缓低头亲在她的唇角。
她没有反抗,似乎知道反抗也没有用。索性不浪费力气,任由他在唇瓣辗转。
“不白当。”他说,“你小姨会住上最好的疗养院,护工和医疗费都不用你操心。”
最好的疗养院。
华棂被他的气息笼罩着,始终紧攥的手指终是松开。
她目光看向窗外冷清的月亮,在亲吻的间隙问,“什么时候结束?”
滚烫的吻戛然而止。
她问的既是这场亲吻,也问的是这段关系。
肖何看着她,一字一句,“等我想结束的时候。”
短暂分隔开的一瞬间,如一盆凉水兜头浇下。
“不可能。”华棂仰头对视,缓缓道:“最多高考之后,我们就再没有关系。”
她神情平静,肖何却读出她的决然。
他知道,这是触碰到了对方的底线。
华棂同样知道,肖何的兴趣不是当初预料的那么浅,如果没有具体的期限,那么这个交易也许绵绵无绝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