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小时候住的房间?”
阮橙被他展示架上的模型吸引,边走过去看边问,“这些都是你拼的?”
“嗯。”陈北默跟在她身边,看着认真观察的阮橙,“小时候在家无聊,只能一个人玩。”
阮橙发现这些跟在海岸餐厅看到邵宇轩拼的乐高如出一辙,意外的看向陈北默,“邵宇轩的乐高该不会是你教的吧?”
“我老婆真聪明。”
阮橙笑,“这是你几年级拼的?”
“那时候爸妈经常飞国外,又不放心我一个人在家,就把我扔在爷爷奶奶这儿,我大多数时候都是一个人,这些玩具对我来说只是打发时间的工具。”陈北默说的平淡。
阮橙多少有些意外,“原来你也会觉得孤单啊。”
“我就不能孤单吗?”陈北默反问。
当时陈家因为某些原因,陈北默外出不安全,就连去上课都安排了人在学校里暗中保护他,虽然同学们不知道,但陈北默知道那些人在盯着自己。
那时候他好想离家出走一次,不是陈家长子的身份,不是恒嘉集团的太子爷身份,而是以陈北默的身份活一次。
在军队的那几年,虽然他受到了从未有过的苛责,可他却体会到了以前从未有过的“平等”,在那儿,努力证明自己是陈北默的过程,让他感受到血液的滚烫。
两人站在展示架旁,阮橙回过头去看他,见他就站在自己背后,一直盯着自己看,眼里是落寞和幽深,阮橙忽然转过身慢慢的去抱他。
她的双手揽过腰,把他抱到怀里。
“那今天我也抱抱孤独了很久的陈北默小朋友。”这句话是当时从海岸餐厅回家时,他对阮橙说的,阮橙觉得即使十年后,二十年后,这句话她也会永远铭记。
陈北默顺着她的力气回抱住她,“我这人比较轴,一旦愿意被人抱了,可就不能松手。”
“好。”阮橙顺着他回答,“那我就永远抱着你。”
外面的人好一会儿才结束,间隙乔思雨给陈北默打过一个电话,陈北默直接当着阮橙的面接起来,乔思雨问他在哪,陈北默说你别管。
乔思雨委屈的说,“哥,你今天跟我说话怎么跟吃了枪药一样啊?我怎么你了?”
“你心里没点数吗?”陈北默说,“你说我好好的为什么这么对你,你反思一下。”
乔思雨说,“我跟表嫂不熟啊,我又没有凶她,那我也不能舔着脸去跟她说话吧?”
“谁让你舔着脸说话了?”陈北默说,“那下次你敢把你的狗带我家来,我直接给它扔了当流浪狗,你看你会不会讨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