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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下午,褚冉站在机场的自助取票机前,取出机票,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看着姜别取票。
他俩都没带多少东西,背着书包,很像赌气出走的叛逆小学生。
顺利登机,褚冉的高空反应有些严重,落座后就闭眼睡觉,飞机起飞时响起嗡鸣,她耳膜突突发胀,眉心皱紧。
忽然,耳朵被人捂住,少年倾身过来,身上是干净的薄荷气息,萦绕在鼻尖,令人神清气爽。
“张嘴。”姜别言简意赅,磁沉的声线好似被冰片摩擦过,磨人耳朵。
那时候的褚冉想象不到,有朝一日,这两个不带任何色情的字眼会在未来某个时间节点,变成耳鬓厮磨的情话。
京州的冬季固阴冱寒,才出机场,褚冉被迎面撞来的冷风冻得打了个寒战。
姜别提前叫好的车等在车道旁,“姜少爷,直接送您去酒店吗?”
姜别摇头,“先去趟国金附近。”
褚冉以为他有私事,“要不我先去酒店?”
“不顺路。”姜少爷冷漠拒绝了,身子斜斜靠在车门边,“上车。”
褚冉瘪瘪嘴,上车后打开手机,犹豫着要不要给褚常青发消息。
不过他应该在忙,不如明天直接去画廊。
车子缓慢行驶在夜色中,车流密集,京州的夜纸醉金迷。
“停下吧。”
到了国金附近,姜别不紧不慢推进着行程,两人在一家法餐厅用餐。
这家店没有包厢,皆是靠窗而立的座位,用层叠的纱幔围出一个半私密的区域。
周围都是小情侣,褚冉狐疑地打量姜别,委婉地询问:“这家店有什么特色吗?”
“有啊。”姜别食欲不高,吃了两口放下餐具,招来侍应生,“明早十点钟送到温舍酒店,这是联系方式。”
侍应生连忙道:“陈经理已经交代过了。”
褚冉好奇极了,“什么东西?”
姜别把面前的舒芙蕾推到她那,淡声说:“这家的蛋糕很有名,过生日不需要蛋糕吗?”
褚冉愣住了。
他再次帮她把一切都安排好,营造出一种“只要有姜别在,褚冉只需要做自己想做的事”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