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别沉声说:“她没有露面。”
他们早在告别演唱会上就说了再见。
这才一个短暂的寒假,褚冉的身份转变太快,李勋暂时无法适应,
觉得自己和女神的关系已经很亲近了,为什么出道这么大的事情都不提前告知他。
李勋深感这个朋友做的很失败。
他长吁短叹着,“别哥,女神要出道这件事你提前知道?感觉你一点也不惊讶。”
总有人能精准踩雷,贺随忍无可忍,摁住李勋的后脖颈把人拉回来:“你闭嘴吧,不然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是啊,褚冉早就接到了经济公司的通知,他们要在沈瑜的告别演唱会上捧她出道,她早先到了演唱会举办的地点,跟着大家彩排。
中间隔了一天一夜,她有的是时间告诉他,她要去做什么。
但她没有,她依旧把自己包裹在密不透风的壳子里。
不管他怎样努力,总有一扇门将他隔绝在外。
他从未责怪褚冉做出这样的选择,只是难免失落。
他以为两颗心已经靠得很近了,到最后才发现,褚冉并不觉得他是值得相信的人。
两人的聊天记录截止在演唱会前夜的消息框上,彼此没有新的动态,褚冉的微信号像是被遗弃,安静地躺在联系人列表中。
过去一年、两年,她不曾更换过头像,也没有任何朋友圈动态。
六月高考结束,姜别从小姨那得知褚家的现况,褚冉的爷爷亡故,母亲病倒,旁系霸占家业,争斗不休的家庭关系终于安稳下来。
没有人再约束她,褚冉积攒的一腔叛逆热血霎时消失。
在万众瞩目,大红大紫之时,她离开了纷扰的圈子。
出道两年,宣布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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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七年之久,从十七岁到二十四岁,过了二十岁这个节点,日子转瞬即逝,像是被复制黏贴过的无数个夜晚,找不出一丝新鲜感,有些人逐渐消失在记忆深处,有些人总在凌晨五点的梦中徘徊。
再次见面是在长辈安排的相亲宴上,那夜,姜别罕见地失眠了。
明明困到极致,但闭上眼睛,脑海被曾经的回忆占据。
七年,太久了,一些画面早就灰暗不清了,但他记得很多个瞬间。
凌晨三点钟,贺随收到姜别的短信:【睡不着,聊聊】
贺随刚哄好怀里的小妻子,看到这消息,用小脑简单一想就猜到困扰姜别的事情是什么。
贺随才出差回来,倒时差,正巧睡不着,信手涂鸦了一幅画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