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掉高跟鞋,褚冉才直观地感受到来自姜别的身高压迫,她仰着头接吻,没一会儿脖颈就开始酸涩。
姜别适时松开她,不发一言抱起她往浴室走。
为什么之前会觉得夫妻关系不正常呢,因为只有在这种时候,姜别才像个正常的男人,痴馋妻子身体的丈夫。
尝过一次甜头后,褚冉也痴迷他的身体。
夫妻情分不怎么样,但性生活格外和谐。
褚冉埋头在姜别怀里,闷出几声笑来。
一切水到渠成,褚冉被剥光,剩下一件内衣挂在腿弯,她小腿轻勾住男人的腰,开口时声线有点哑,带着勾人的情欲,“姜别,这种时候你怎么不问我‘可以吗’?”
浴缸中的水流声淅沥。
姜别单手撑在她身侧,轻轻一笑,但最后刻意停顿住。
眼神格外耐人寻味。
他指腹摩挲着褚冉的唇瓣,指尖向下,停在晨间残存露水的山谷,雨水朦朦。
“这个问题,我觉得不需要询问。”
褚冉耐不住他这般举动,唇畔溢出嘤嗔。
“……但我觉得,你讲那句话很性感。”
手指陷入山谷松软的泥土中,渗入进去的雨水被尽数挤压出来。
姜别坏心地咬住她的唇,封住那些细碎动人的声音。
意乱情迷中,褚冉听到他在耳边问:“可以吗,冉冉?”
褚冉被他弄得眼角红红,头发蓬松散乱,微濛的双眼求饶般看着他,控制不住地想喊他的名字,“姜别。”
男人磁沉的声线低“嗯”一声,抱住她的力道更重,给予足够的安全感。
“我在。”
有些话只能在醉后和动情时宣之于口。
褚冉仰头,视野中是随波浪浮沉被切割细碎的灯光,她用力回抱住身前的人,将数年缱绻在午夜梦回之际的话语低低诉说。
“我好想你。”
有很多次,她常常坐在学校附近的广场上发呆,那是一座废弃的音乐台,鲜少再有乐团来表演,只有栖息多年不舍离去的白鸽光顾。
大三那年的冬天,她好像在人群中看到了姜别。
那个站在她十七岁记忆深处的少年,远远望着她,几只羸弱的鸽子翩跹在他们的对望中。
褚冉以为是梦一场,就那么定定看着他。
直到那人转身离去,一眨眼的功夫,他驻足过的地方换成一位白人,她就知道,又是长久思念幻化的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