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贵从容,淡然自若。
永远自持三分笑意,但也永远笑不达眼底。
无可厚非,面对很多人时,他的笑是温和的,却也是不含多少真情实感的,只是一种社交礼仪,一种习惯。
和当年那个瘦弱的少年如出一辙。
可偏偏,那样的笑,她却还是看不得。
尤其是对他对视时,每一秒,她都只觉得心惊肉跳。
就仿佛是瞧见了什么了不得野兽。
是只有她才能看见的兽。
“挂了!”
“不许再用徐疏寒的号码打给我!”
她恶狠狠地撂下狠话,也根本不再给对方反驳的机会。
手机被像烫手山芋般被塞进包包里,梁吉葵深吸一口气,悻悻抬头,看向坐在咖啡桌对面的两人。
刚刚有服务生来送蛋糕,赵鹤熙边吃边笑:“看吧,你还是放不下。”
是啊,她放不下。
没脾气地苦笑一声,梁吉葵也拿起小叉子吃了口手边的蛋糕。
是黑森林蛋糕。
浓郁的巧克力味混着奶油香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头攻占她的味觉雷达。
又苦又甜,好吃得不行。
这是她此时,唯一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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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亲口说的,梁吉葵连续一周没见着裴渡。
倒也不是刻意躲着,只是因为刚好赶上后者去澳洲考察新项目的时间点。
她起初还担心他走了诸葛的三餐怎么办,可还没来得及去买狗粮,就先一步和电梯里的宠物店工作人员打了照面。
这才知道,某人“心思缜密”,一早就安排了上门喂饭和遛狗的服务。
瞥了眼工作人员自带的家伙什,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行,宁愿多花一份钱也不愿意问她是吧!
行,姓裴的你等着!
名为不爽的情绪轻飘飘冲上临界点,一时间,连自己忘了是她率先丢下“不见面”的信誓旦旦。
两天后,梁吉葵和傅长青一起定下了公司团建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