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发色好自然啊!哪家染的?”
“亏我以前还以为梁老爷子管的很严呢,现在看分明是纵容!”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起来。
简单打了圈招呼,梁吉葵就被几个熟悉的女孩子拉到一边玩了。
裴渡则是慢条斯理地朝更里面走,还没反应,手里就接了根被人丢过来的台球杆。
徐疏寒半倚在墙边,下颌微抬,指向另一个拿球杆的人:“你要再不来,时绰都要连赢十局了,快点,杀杀他锐气。”
裴渡莞尔,拿球杆地手随着步伐调整到了一个习惯的姿势和距离。
走近球台,看着不远处的时绰:“来把?”
时绰轻描淡写地看了眼他的手腕,顶级成色的玉石散发着温润清透的光泽,于白炽灯下更甚。
说来也巧,这条五彩绳平安扣,两天前他看见梁吉葵也戴过。
时绰:“我们两个玩就加点筹码吧?不然输赢就太没意思了。”
裴渡笑笑:“别装,你想要我那块亚历山大园的地皮很久了吧?”
没有否认,时绰道:“我这边的筹码是兰迪斯岛的度假村项目,我记得梁吉葵一直想撕这个来着,试试?”
眸光暗了暗,裴渡兴致渐浓:“那就试试吧。”
一个半小时后,梁吉葵堪堪从名媛堆儿里脱身。
刚一走到台球桌附近,就看见坐在沙发上的徐疏寒指了指小房间的位置:“裴渡喝多了,在里面休息。”
梁吉葵皱眉:“你灌他酒了?”
徐疏寒立马撇清关系:“他从时绰手里赢了那么大一个项目,理应喝点。”
理智精准捕捉到几个字词,梁吉葵问:“什么项目?”
“兰迪斯岛的度假村。”这次说话的人是时绰。
与风流占大头的徐疏寒不同,时绰的气质更冷更凛,不苟言笑,仿若清玉佛陀。
而且相比之上大学后才认识的徐疏寒,她跟时绰已经认识了十几年了,是很小的时候就跟着爷爷去过时家,当时时绰作为世交的哥哥,还总是到丁家辅导他们的功课。
听见是之前自己撕过但没撕下来的项目,梁吉葵心里有了大概。
也顾不上问别的,直接朝小房间走去。
推开门,一眼便看见侧躺在皮质沙发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