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略前半句,梁爷爷听的一乐一乐:“我是和小裴说了些事,但交易谈不上,顶多算是对他的考验。”
梁吉葵眼前一亮:“什么考验?”
见马上就要被这丫头套出话,梁爷爷见好就收,转移话题问道:“你喜欢他吗?”
“当然喜欢!”她答得清脆响亮。
“喜欢到要和他结婚、过一辈子?”
“小葵,按理来说,你们正在热恋期爷爷不该泼冷水,可至始至终爷爷都觉得裴渡于你、你于裴渡都不是彼此婚姻的最佳选择。”
“以小裴的能力,娶个花瓶千金联姻是最好的选择,既有个贤内助,又不缺岳丈的扶持,对事业百利而无一害,这样的人家,整个京市遍地都是。”
“可你不一样,你肩负着偌大的梁氏,爷爷不可能让你去做‘花瓶’,这也就意味着将来你们的婚姻,他势必要付出更多,多到可能要牺牲自己的事业,兴许将来也会觉得遗憾。”
说到末尾处,老爷子叹了口气,似乎已经想象到了二十年后的景象。
将爷爷的惆怅看在眼里,梁吉葵抿唇,理解却不认同。
“可是爷爷,他究竟要过怎么样的人生,只有他自己才有发言权。”
“您眼里的遗憾,在他看来或许是不一样的。”
“我小时候您教过我,说生命最有活力的时候,就是可以完全掌握方向的时候,裴渡一直都在掌握他的人生方向,他从不在意自己是不是别人眼里的‘成功人士’,他一直都在做自己想做的事。”
有些意外她的话,梁爷爷挑眉:“你就这么了解他?”
梁吉葵笑了,坦然:“一般了解吧。”
梁爷爷无奈:“你们两个,还真是像啊。”
梁吉葵一愣,就又听见自家爷爷缓缓开口:“其实这个问题,我之前就问过他,他给我的答案和你刚刚说的,很像。”
将爷爷送走后,梁吉葵坐在办公桌前,忽然觉得黑色的桌面空荡荡。
手在桌面上随意摸了两圈,什么都没有。
她皱皱眉头,终于意识到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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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国这几天,圈里有不少朋友想给她接风洗尘,但因为怕麻烦便一个都没应,只和几个关系最好的简单吃了顿饭。
比如让她人在美国也无比操心的赵鹤熙与丁斯时。
得知他们正式说了分手,梁吉葵不算意外,但还是止不住地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