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吊起来的高度正好让我们两个的脑袋持平。
“大概是因为我有点喜欢你吧。”塞德里克朝我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傻兮兮的,就像他脑子进水了一样。
“你真的不是在戏弄我吗?”我问,“或者跟别的什么人打了赌,如果你能亲到我就——”
“戏弄?打赌?不不不,这绝不可能,如果你需要的话我甚至可以对梅林发誓!”
我扯住了塞德里克的衣领,固定好他的位置,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我吻了他。
塞德里克在空中胡乱挥舞的手臂僵住了。
和被倒着挂在半空中的人接吻我还是第一次,更别说自己还得腾出一只手掀开对方的袍子了,所以我并不是很投入到这个吻当中,比起羞涩和困惑,我更多的是焦躁和不安。
一,二,三。
我在心里默数了三秒钟就抽身离开了。
“金钟落地。”我解开了塞德里克身上的咒语,后者应声倒地,在地上重重的摔了一下。
好在我们脚底下踩着绵软的草地,让他的脑袋没有遭殃。
“还好吗?”我蹲了下来,俯身看着躺在了地上的塞德里克。
从半空中摔下来之后,他直接呈大字形仰面躺在地上不肯动了。
“不太好。”塞德里克的眼睛大概被我垂下的碎发扎到了,他扭着头躲开了我,“我想塞德里克·迪戈里先生应该是受伤了。”
不仅学会了我的俏皮话格式,还能举一反三——真是恐怖如斯的学习能力。
“那可真是太糟糕了,是心伤还是外伤?”我学着他的语气问,有种自己在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想应该是两者都有。”塞德里克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里发亮。
“一个吻会把他治好吗?”
他不说话了,只是盯着我看,一边浅浅地笑着——就像知道我接下来会怎么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