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打算睡觉吗?”

洛丽斯戴着睡帽从浴室回来的时候,我还穿着校袍坐在床边着魔了似的反复擦拭着自己的魔杖。

“当然,我马上就去洗漱。”我说。

“三强争霸赛又不是一对一决斗的淘汰制,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那么兴奋。”洛丽斯慢吞吞爬上了床,“那么,晚安。”

我强迫自己睡了四个小时,梦里都在和一些看不清脸且穿着奇装异服的“外国”学生在决斗台上你来我往地施展决斗术,然后第二天一早就顶着巨大无比的黑眼圈从床上爬起来准备去吃早饭。

不知道是谁安排的课表,今年赫奇帕奇七年级的第一节就是幻影显形课。当然,这门课是为那些六年级没有拿到幻影显形证书的学生们准备的,所以这对已经拿到执照的我来说反而是个好消息——我可以在礼堂里悠闲地吃上一顿热腾腾的早饭,回到休息室的沙发上打个盹,然后不紧不慢地下楼前往魔药课教室,接受来自斯内普教授的新一学期的制裁。

因为我一直都没有想好以后具体要做什么,成为一个什么样的巫师,所以在妈妈的建议下,我从几年前开始就在努力把我的每一主门课都修到E的成绩,以方便我日后拿着成绩单去应聘职位。

到五年级为止,这个目标看上去都没有那么难——毕竟高级课程都是从六年级开始,而去年一整年地狱般地复习经历已经用血淋淋的事实告诉了我,想同时把主课都修到好成绩是件多么困难的事情,尤其是变形术和魔药课,这两门大山一样的课程总是重重压在我肩膀上让我喘不过气来。。

但在期末考试结束时,能看见斯内普教授一时间没有找到任何合适的词汇来挑剔由我制作出来的魔药,只是冷哼一声就让我离开教室——这种成就感也是无与伦比的。不过我想这可能也就是我受虐般报考了所有高级课程以后唯一能从中享受到的快乐。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周围的人都在谈论新来的教授是怎么把一个斯莱特林学生变成了白鼬的。

我那时刚昏昏沉沉地从地窖里的魔药课教室爬出来,感觉自己今年也是刚上第一节魔药课就差一点就要和同班的斯莱特林学生一起被严厉的斯内普教授变成冷冰冰的爬行动物了(听说蛇偶尔也会成为斯内普教授的魔药材料)。

“变成了白鼬?”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差点让满满一勺番茄浓汤洒在自己的衣领上,“他怎么可以对学生使用变形术呢。”我在学校里上了七年学了,从没有听说过哪个教授敢把自己的学生变成动物——就连斯内普教授都没有!

“我也很惊讶,你没看见当时的场面,”洛丽斯的脸颊红红的,她大概是一路从中庭跑到礼堂来找我的(表面上可能看不出来,但洛丽斯真的很喜欢谈论八卦),“斯莱特林的女级长气疯了,我听说她在课堂上就跟这个教授很不对付,更何况教授还把她男朋友给……”

“男朋友?”我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词,“被变成白鼬的学生还是这个级长的男朋友——我的天啊。”早就听说今年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是个傲罗出身,所以格外讨厌斯莱特林学生,尽管我个人并不支持教授对学生区别对待,但谁让阿兹卡班里现在关着的人当中有一大半都是斯莱特林毕业的呢?

开学第一天就发生了这么惊人的事,我突然间觉得这一整个学期都不会无聊了。

这时,又有一群学生有说有笑地走到赫奇帕奇长桌旁边,为首的几个是塞德里克还有他的朋友们。“塞德里克他们当时站的位置比我好,我想问问有没有更多细节。”洛丽斯压低声音跟我说,然后招手让那些男生过来。

眼看塞德里克走到了我面前,我急忙把脑袋埋进自己的汤里,不停地把食物往嘴里送,好像这样做前者就会注意不到我了一样——洛丽斯还在旁边和几个男生热火朝天地聊着刚刚发生的事,而我已经迅速解决掉碗里的食物,抓起书包准备回休息室睡个午觉了。

“嘿,等等,我跟你一起。”塞德里克不知道从上面时候起就在关注我的一举一动,我刚拿起书包带子他就出声叫住了我。

难怪从刚刚开始他就在狼吞虎咽的解决自己那份午饭——看他实在是吃得太急了,我于心不忍地坐了回去。

“你慢慢吃,别把自己噎死了。”我推给他一杯南瓜汁,“你是想找我聊聊有关三强争霸赛的事情吗?”他昨晚就在休息室里叫住我说想和我聊聊,但我当时没心思和其他人坐在公共休息室里扯皮,只想快点自己一个人上楼好好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