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爬进休息室之后,这两个人牢牢地闭上了嘴巴,似乎是打定了主意,绝不给任何人看笑话。

“夏王怎么还在这里?”我听见洛丽斯穿着高跟的皮鞋走到了沙发后面。

“我叫了她几次,”虽然另一侧的耳朵能听见清晰的说话声,但同时也有声音从我枕着的地方闷闷传来,“但她睡得很沉。”我认出了这个声音——说话的人竟然是塞德里克。

他们说话的时候我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了,而且心情格外复杂。

“你完全可以揪着她的耳朵把她叫起来,我们有的是办法,对不对?”洛丽斯阴阳怪气地说完就跺着脚回房间了。

洛丽斯!你就把我扔在这里不管啦?

这时莱纳德突然说话了,把我吓了一大跳——我以为他已经回房间了呢。

“她衣服上那个是什么?”莱纳德问塞德里克。

我意识到他这是在问我袍子上别着的徽章。

“S·P·E·W。”塞德里克很有教养的把字母挨个拼了一遍,而不是……

“呕吐?”莱纳德讶异地问。

想想看你是为什么惹恼了洛丽斯的吧,莱纳德,你一点也不绅士。

“我想应该不是这个意思,”塞德里克尴尬地说,“也许只是缩写什么的。”

“好吧,我得去休息了。”莱纳德对此兴趣不大,“晚安。”

“晚安。”塞德里克说完,注意力就重新回到了书上。

我实在是忍受不了右半张脸传来的剧痛了——不得已地,我挪动了一下脑袋。

“对不起,是我们说话把你吵醒了吗?”塞德里克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懊恼。

“如果我一直不醒过来,你难道还要当我的人肉靠垫一整晚吗?”我伸了一个懒腰,抬手在右半张脸上摸到了一大片被衣褶压出来的红印,“早上好,塞德里克,是我睡着后在你看书的时候把你抓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