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邓布利多就掏出了魔杖,大幅度地挥了一下——除了南瓜灯里的那些蜡烛,其余的蜡烛都熄灭了。

礼堂一下子陷入了一种半明半暗的状态。

火焰杯的蓝色火焰是礼堂里现在最明亮的东西,甚至有些刺眼。

桌子底下,塞德里克突然握住了我搭在膝盖上的手,他的手干燥而温暖,莫名有种安定的力量从掌心处传来。

“干什么?”我非常小声地问。

“突然想这么做。”他说。

塞德里克看着我的时候是背着光的,我看不清他现在的表情,我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塞德里克似乎也没有期待我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他很快就把头转回去紧盯着火焰杯了。

突然间,高脚杯里的火焰变成了红色,噼噼啪啪的火星迸溅出来,一道火舌蹿到空中,从里面飞出一片被烧焦的羊皮纸。

邓布利多抬手抓住了它,火焰在他抓住纸片的那一刻又变回了蓝色。

“德姆斯特朗的勇士,”他大声说,“是威克多尔·克鲁姆。”

斯莱特林长桌上坐着德姆斯特朗和斯莱特林两个学校的人,他们的欢呼声格外的大——其实不只是他们,整个礼堂都在为克鲁姆欢呼,仿佛这是他应得的。

克鲁姆本人却看起来并不大高兴——他没精打采的绕过了邓布利多,顺着教工桌子旁边的那扇门进了隔壁的房间。

“太棒了,威克多尔——”尽管礼堂里掌声很响,我还是能清楚的听见德姆斯特朗的校长在欢呼声中大喊,“我知道你注定就是勇士!”

掌声和交谈声重归于静,每个人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了高脚杯上。

几秒钟后,火苗又变红了——第二张羊皮纸从杯子里蹿出来了。

“布斯巴顿的勇士是芙蓉·德拉库尔!”

这次的欢呼声要比刚才小了一些——实际上,布斯巴顿的人基本没有在欢呼,有好几个都失望的垂着头,连一丝喜悦都没有。

叫做芙蓉的女生就是我和洛丽斯那天争论到底有几分媚娃血统的女生——她优雅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了那扇门背后。

轮到我们了。

我屏住了呼吸,收紧了手掌——塞德里克也同样抓紧了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