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想和你道歉。”塞德里克嘟囔着对我说,但我的注意力已经跑到了别的事情上。

隔间里空间很小,他和我靠的很近,我伸出一只手抵在他领口的位置上(这是为了防止我们距离过近导致接下来的谈话全部变成含糊不清的亲吻),在他说话的时候,我甚至能感受到从他胸口传来的震动。

这是我所喜欢的人,一个活生生的人:这个奇怪的念头在我的脑海里诞生了不到几秒钟就被塞德里克的说话声打断了。

“夏,你有在听吗?”

塞德里克不满地靠近了我,仔细地在昏暗的光线里打量我的表情,好像他这样做我就能把注意力放回到他身上去的。

事实上,他做到了。

我害怕被他注视得太久之后、每块他目光扫过的地方都燃起高温,烧得我脸颊通红:到时候该轮到他觉得我太不稳重了。

“你说吧,我听着呢。”

“我在说我真是昏了头了——”他边说边把我往他怀里带,“我总觉得你随时都会被别人抢走。”

虽然不知道塞德里克为什么会这么想,但有关这点我实在是深有同感。

“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

塞德里克的怀抱压住了我的鼻子,我只好发出闷闷的声音来说话。

塞德里克好像是愣了一下,有那么一会功夫他什么也没说——然后他用一种很细小的声音问我为什么会这么想。

“你身边围绕着的那些女孩子还不足以说明这点吗?”我不满地说,“她们的眼神都像是要吃了你一样的热烈。”

塞德里克抽身离开了一些距离(感谢梅林,这终于解放了我的鼻子),他低头盯着我,露出了一个古怪的表情:他看上去又是高兴,又是怀疑。

“如果你又在因为我吃醋而高兴,我可就真的要生气了。”我挥舞着拳头警告他。

回应我的是来自塞德里克黏糊糊的一个吻——我说什么来着?

一旦我们之间距离没有被拉开就会是这样的发展。

“如果你看的再仔细一点,”他在一个接吻的空隙中漏出了笑声,喃喃着对我说,“更想吃了某个人的野兽现在就站在你面前。”

我垂着眼,不敢看塞德里克喉结以上的部位——这个时候要是去看他眼睛,我就输定了。

我得想办法找回点主动权。

“塞德里克。”我叫了一声他的名字,手底下抓紧了他后背上的校袍。

他用指尖轻轻梳理着我后脑勺的头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作为回应——这很好,他看起来很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