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没人。

二楼,没人。

三楼,没人。

四楼,没——

“哎呦!”

“哎呦!”

我正打算像刚刚过去的几分钟里那样,在心里小声地总结一句四楼也是一个没有任何学生出现的走廊,一个人影就突然从拐角现身,差点撞歪了我的鼻子。

不等我站直身子看清撞我的人究竟是谁,一双手猛地抓住了我的肩膀。

“你疯了吗?”

一个带着毛线帽的红头发韦斯莱怒气冲冲地看着我,“十二月末的晚上,只穿着一条裙子,而且还是往西塔楼的方向走?”

“哎呀,是韦斯莱先生。”

我机械性地扬起了一个微笑,刚想接着自己的话头再问上一句“你是哪个韦斯莱先生”,一个喷嚏就控制不住地打了占据了我发言的时机。

“阿嚏!”

我堪堪在喷嚏打出去的前一秒捂住了嘴。

“笨蛋!愚蠢!”

这个韦斯莱恼火地把自己的外套迅速脱了下来,盖在了我的肩膀上。

虽然他的动作一气呵成,几乎没有让我仔细观察的机会,但仍然让我觉得分外熟悉。

会用他刚刚那个姿势给别人披外套的,据我目前所知,只有乔治·韦斯莱一个人。

当然啦,为我披上过外套的人,本身在这个学校里也没有几个。

“你是乔治,我猜的对吗?”

我一边伸手让胳膊钻进这件厚外套外套的袖子里,一边小心翼翼地确认着眼前这名落单了的双生子的身份。

“恭喜你答对了,需要我给赫奇帕奇加十分吗?”

在乔治回答完我的下一秒,一顶毛线帽也被毫不留情地扣在了我的脑袋上。

“乔治,你不用再——”

我想告诉他,他用不着再把更多衣服部件给我了。

但已经来不及了——因为乔治在我说话之前就已经把他脖子上的围巾扯了下来:他正在以一种快把我勒死的力度把那条围巾往我的脖子上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