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丽斯一本正经地对我说,“凭你现在少得可怜的经验——不是我说,恐怕随便找一个今晚参加舞会的三年级学生都能做得比你好。”

她很快就看见我表情开始变得不对。

“啊,抱歉,我就是举个例子。”

洛丽斯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举例可能不太合适(至少在我面前非常不合适)。

“我就这么说吧——到最后,你总不能让塞德里克懂得比你多吧?”

洛丽斯意味深长地说。

……

洛丽斯的礼物像一记重锤般敲醒了我。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从未和塞德里克讨论过这个话题。

更确切的说,我也从没有过和他做些涉及到脖子以下行为的念头。

尽管从结果上来看我好像一直表现得像一个接吻渴求症患者。

我总是热衷于用嘴唇来表达自己的喜爱,最近,我的这个习惯似乎也影响到了塞德里克。

但塞德里克是个绅士的男孩子——尤其是在同龄人的对比下。

哪怕他曾经有过一些疯狂的念头,在没有和我商量过的情况下,他从未试图主动越过那条线。

久而久之,我竟然开始以为大家都应该都是我们这个样子:

所谓约会也不过就是牵牵手,说说话,偶尔给对方一个简单的拥抱,在休息室沙发上背对着背地依靠。

事实证明我大错特错了!

我的思绪乱成了一团,而且一直持续到了早饭时间也没有好转。

更可怕的是,这份突如其来的慌乱被新的事物给加剧了。

盖瑞的领口一如既往地胡乱翘着,偏偏今天我坐着的位置让我从一个格外新鲜的角度看见了他的锁骨。

一枚红印就像是某人的专属印章一样牢牢地刻在了那上面——我哪怕用脚指头去想都知道那是崔西做的。

毕竟十二月末可没有蚊子,是不是?

我的脑袋里面乱糟糟的一片,连牛奶麦片粥的味道都好像没有平时那么好了。

我味同嚼蜡般地吃着早餐,一边祈求这阵突然出现在我胸口里的风波能快速离去。

事与愿违的是,情况在塞德里克在礼堂门口出现后,变得更加糟糕了。

一阵左顾右盼后,我急忙把刚刚拿到盘子里的水果三明治塞进嘴里。

这样一来,长桌附近坐着的其他人都知道我在吃东西,并不方便被搭话。

但塞德里克很显然不是“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