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是庞弗雷夫人早上从厨房替我们要来的,乔治和弗雷德没有被占据的手上都端着一小碗牛奶泡玉米片。

他们这幅模样看起来有些滑稽,因为他们两个平时的食量肯定不仅仅只有这么点。

“我只是想让她快点儿醒来,又不至于导致她起床气严重到忍不住打我,”弗雷德得意地鼓着腮帮子、含着满嘴的玉米片,口齿不清地对我们说,“快点儿吃完这些,夏,我跟乔治都吃差不多了——我们两个待会还要溜去厨房多拿点熏咸肉和三明治回来呢。”

我捋了一把乱糟糟垂在胸前的一截编发,端起了我那份玉米片。

昨晚被我用咒语整齐盘在脑后的编发已经因为我并不优雅睡姿而散架了,从后脑勺上垂了下来。

现在它看上去大概只会是一个被滚得乱七八糟的麻花辫。

“说句真的……乔治,你感觉怎么样?”

在我问出这句话之前,我们三个都沉默地吃了一会东西。

在没有得到这个问题的准确答案之前,我始终觉得自己没有什么胃口。

我忍了又忍,终究还是没忍住,将我的疑问抛给了乔治。

“说句真的,我感觉好极了,”乔治从他的麦片碗上抬起头,扬起了一个大大的微笑,“我现在好得简直能和一个成年巨怪在场地上摔跤呢。”

“得了吧,兄弟,你就不能装一下可怜给她一个机会抱抱你吗?”

弗雷德在旁边阴阳怪气地说。

乔治的耳朵一下子就红了。

他扭头正要冲弗雷德嚷嚷两句什么,我就真的像弗雷德说的那样,伸出双臂紧紧地拥抱了乔治。

鲜活的,温暖的,会哭会笑的乔治。

看起来瘦瘦高高却意外有能够给人极大安全感的宽阔肩膀,正好能够有地方让我把半张脸都埋进去。

如果昨晚乔治因为我而被杀死克劳奇的凶手夺去生命——

“听着,夏,”乔治的声音嗡嗡地从我头顶上传来,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无论是我还是弗雷德——我们向来是按照自己的意志行动的。如果你在因为你昨晚让我去找邓布利多而愧疚,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去找他是我自己做的决定,无论结果如何,那都与你无关。”

我用余光看见弗雷德沉默着站了起来,贴着他的兄弟在床铺上坐了下来。

这大概是弗雷德在无言地表达出他同样支持乔治刚刚所说的话。

“换句话说,就算是我——”

“——不行,不要轻易地说出那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