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又想,柳廷玉死了,而她心上人却在身边,自己这心终究平衡了几分。
世事无常,谁又能想到本该死去的人却被人从叶家地牢救了出来,她又看见了柳廷玉对关筝的一片痴心,关筝还有个状元郎儿子和郡主儿媳妇,每每去柳府看见关筝脸上幸福的笑容,她的心就被扎了很多下。
她不想看到关筝幸福。
屋内燃着炭火,男子手撑在枕头上,欣赏着玉娘脸上的各种情绪,有恨意,嫉妒,畅快等等,唯独没有愧疚与后悔。
他轻笑一声:“罢了,我替你出气便是。”
许长宁此时情绪已经平静下来,她扯了扯柳诚之的衣袖:“诚之,这人你可认识?”
柳诚之背对着屏幕,反手握住她扯他衣服的手点头说道:“认识,他是钦天监监正路泽。”
许长宁眉头一皱,虽是五品官,但历来钦天监都是观察天象占卜预测未来的吉凶祸福,这里头能操作的空间大了,她低头看着信中的内容。
里头竟不是南明国的文字。
“这是北越的文字。”
北越国,刚才那黑衣人说话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人和五公主房里的是同一个人,她看着玉娘和她身侧的男子,所以她二人之间谁会是北越国人?
当年南明国和西晋国打仗,北越国还助了南明国一把,南明国这才胜了,百姓们过了快十几年的平稳日子,只是现在看来,这北越国是另有多图啊。
柳母和玉娘交好的事整个京城都知道,如果玉娘是北越人,以后两国之间发生冲突,柳家和关家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她冷哼一声。
那男子又开口了:“过几天就是宫宴,你且等着。”
玉娘窝在他怀里,想起许长宁那丫头的脸心中有些不忍:“这灾星之名不能换个人安?”
男子摸着她脸的手微微用力:“许长宁做事风格奇特,安她身上最好不过。”
玉娘没再说什么。
许长宁见二人又开始哼哼唧唧,拖着柳诚之就走了。
“看来过几日的宫宴会很不太平咯。”
“阿言,这事交给我。”
柳诚之用披风裹住许长宁,二人慢慢走在雪中,许长宁觉得冷又贴近他几分,他干脆把她横抱起来。
她明亮的双眸看向抱着她的人:“好啊,夫君护我。”
第二日天还没亮,柳诚之就起来了,他现在是工部尚书,是要去上朝的,许长宁打着哈欠爬起来要去给他拿官服,被他摁进了被子里。
“阿言你多睡会儿,我自己来。”
许长宁听了这话后整个人缩进了被子里,只露出了她圆圆的脑袋,她睁着眼睛看柳诚之穿衣服,这官服是紫色的,衬得他面容又俊朗了几分,她傻笑了两声。
穿好衣服的柳诚之弯腰凑近她,这么一张帅脸真是怎么看都看不腻,她眸中全是对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