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本来猜测淮南王府的事是北越人干的,可现在看皇上对赫连非态度友好,又有些捉摸不透那日的事了。
裴朗倒是亲自去拜见皇上,说赫连非此人十分可疑,皇上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让他回去养伤。
许长宁夜里利用空间偷偷去了趟皇宫,去的晚了只瞧见皇上身边闪走了几位黑衣人,看起来像是皇上吩咐了他们什么似的,她摩挲着下巴想到了大茅一直要寻的珠子。
“大茅,不是还有两颗珠子还没找到吗?”
安静的茅草屋:……
“大茅,你怎么一点都不着着急?”
大茅:我是为了谁啊我,这女人还怪起它来了!
许长宁拍拍茅草屋:“你怎么又不说话。”
大茅:我什么时候说过话?
“甜甜,你看大茅!”
甜甜:……
空间起刮过一阵微风,神仙水缸里还在滴着水荡起一层层涟漪,茅草屋的外头的稻草轻轻摆动,屋旁的枯树已经长成了苍天大树枝繁叶茂的。
她仰头看着大树笑了,抱住树干就想往上爬。
啪!
屁股被人打了一下,下一瞬许长宁被扔回了自己房间床上,床榻发出一声巨响,外头的红缨:“郡主?”
许长宁龇牙咧嘴的捂着被打的屁股:“没事没事。”
心里却在想大茅是不是更年期到了,怎么又无缘无故的打她屁股。
大茅:……我真服了。
睡前许长宁夹着被子还在想珠子的事,之前大茅明明很着急很想要,怎么这一年多这么平静,脑海中浮现那次柳诚之站在茅草屋面前的那一幕,她挑挑眉,难不成让她夫君去找了?
明日再去问大茅吧,抓紧时间睡觉,等会桃桃该醒来喝奶了。
严霆是在年前被放回来的,皇上仁慈只罢免了他的官职没有要他的命,严洲双眼通红的望着从门中走出来颤颤巍巍瘦脱相的老头,身上的衣服倒是和那日的不同应该是牢中人准备的。
“爹,儿子接您回家。”
严霆虚弱的点点头,话是一句都说不出来了。
严洲用袖子拭去眼角的泪水,扶着爹上马车,老头脚刚踏上马凳眼一翻晕了过去,严家人吓得半死。
“爹!”
“老爷啊!”
严霆病重了,请来的大夫都是摇头,有不忍的隐晦的提了让严洲准备后事吧。
严洲看着床上骨瘦如柴的爹良久,眼眶红了一圈又一圈,他爹前几月明明还身子骨健朗,看着和同龄人不是一辈的,可进了趟大牢受了苦,如今却比同龄人还要老了,他低头握紧爹干枯的手,滚烫的眼泪滴落在严霆的手背上。
严霆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开口时的声音像是穿过沙漠缺水已久的人,既沙哑又低沉:“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