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确实是能够证明你那三十多两银子来路不明,本官也很好奇,你既没有上工很长的时间,家中也没有很能挣钱的长辈,这三十五两银子,是什么来路?”
不过是一个小厮,能在短短一个月不到的时间,挣到三十多两银子,若非是用了不正规的手段,那如何也讲不明白、
“那个是我娘年幼时给我留下的银子,只是一直放在家中,也是家中长辈前不久才告诉我,给我这笔银子,让我去买田地的,她说是我母亲的心愿,让我好好生活养家,大人,我真的是冤枉的......”
“说不通,你拿不出证据,本官也不能随意相信你的话。”
朗采文却并不吃这一套。
挥挥手,师娘便招呼衙役上前,手中赫然拿着刑具。
一时间,喜财面容骤然苍白无比。
颤抖着声音:“您......是想要屈打成招吗?”
“一般不这样做,但你实在是嘴硬。”
师娘笑了笑,心里还记着仇呢,落在刑具上的目光都带着几分耐人寻味。
喜财本就不是个胆子大的,当初做那些事情不过也只是因为有钱挣,眼见着刑具距离她越来越近,喜财几乎是站直了身子,止不住的往后退。
“大人救命大人!”
声音凄惨。
明明都还没有碰到她一星半点儿呢。
“当然,光是流水账也不够。”
俞理说着,又将视线落在门外。
“我请了当初所有跟醉红尘员工有过交集的,当然,喜财你常去的茶楼掌柜,也在外面,需要见一见吗?”
此言一出,喜财心中那仅剩的一点儿希望都几乎快要破碎掉了。
俞理却没有去看她,继续对朗采文开口。
“人证物证俱在,只待检验成果出来便可以知晓到底是谁在说谎。”
朗采文点点头。
是这个理。
但其实也用不上等待检验结果出来了,就看现在的情况,喜财这明显不对劲的样子,结果是如何,已然明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几乎是每个呼吸间对于喜财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半刻钟过去,拿着俞理酒水去检验的衙役就折返回来,向朗采文禀报。
“大人,经过下官检验,俞姑娘的美容养颜酒和壮阴酒,乃至于粮酒和其他酒品都不曾掺杂过其他的东西,所卖之酒均无问题。”
喜财一听,立马来了精神。
“听见了吗!我都说了我没问题!你们这是污蔑好人!我本来就没有对俞东家的酒水做什么,我是无辜的!”
然而,她的话音刚落,另一队前往喜财家搜查的衙役也回来了。
手中还抱着几个坛子,样子十分的眼熟。
喜财定睛一瞧,神色忽然间有些慌乱。
然,接下来那些衙役的话语,让喜财有些站不住脚,满目错愕以及不可置信。
“报告大人,我们在喜财家中搜到了这些东西!”
说着,将酒坛子呈了上去,仵作相对比了下成色以及味道,便蹙眉。
“这是兑了水的,酒还是一样的酒,只不过浓度和味道都有所变化,没有原来酒品的醇香,多了几分劣质感。”
仵作的话语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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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财彻底慌了神,瘫软在地。
她知道,自己再怎么狡辩也没用了!
“喜财,你还有什么话说?”
得了仵作的话,朗采文猛然一拍桌案,神色冷然,横眉倒竖,格外愤怒。
“假意欺瞒,告假状,诬陷他人,卖假酒!”
朗采文看着瘫在地上的喜财,厉声道。
“一桩桩一件件,哪件误会了你?不仅如此,甚至矢口否认,还将锅往别人身上甩,当真以为这清水县的县领,是这般好糊弄?”
喜财脸色惨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张了张嘴,求助的视线落在俞理和蔡如的身上。
蔡如已然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接触到了喜财的视线,恨不得马上就躲得远远的,生怕沾染上了晦气。
她已经被喜财背刺过一次了 ,自然不可能还愚蠢到有第二次。
她是不善言辞,但不是纯苯。
朗采文可不管这么多,当即便要下板子,里正和俞佳华适时开口。
“大人,且慢,草民也要告喜财,将砒霜下到咱们山水上游,想要害死咱们天元村这一百来户人家!”
里正好不容易逮着了说话的机会,自然不会轻易放弃。
原本正要被拖下去的喜财,又骤然间被扔在地上,摔的龇牙咧嘴,但面上却没有丝毫愤怒。
只能睁着一双绝望的眸子,死死地盯着里正。
“人证物证可有?何时撞见的?可有人员伤亡?”
朗采文立即开口问道。
天元村一百来户人家,要是顷刻间死绝了,那她这个县令,也没有必要的继续当下去了!
绝对会被问责的!
此时更是不能轻飘飘的略过。
“回大人的话,咱们村里的人基本都是在小俞的酒坊里上工的,这次事发突然,小俞突然说休息一段时间,我们这才想着,去山上打打猎,看能不能猎到什么东西补贴家用,谁知道,才刚刚山上没多久,就碰见了喜财! 满身狼狈的掉入了坑里,原本我们也以为是哪个倒霉蛋晚上没看路摔了的,后来还是一个村民口渴了,去喝了山泉水,便呕吐不止,于是咱们便顺流而上,发现了在水中浸泡着的好几个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