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下去不行。

她狠狠心，“我待会背给你听，要是我错了……就、就惩罚我。”

雷古勒斯若有所思的看着她，“惩罚？”

“对！就……就敲我！”

反正她每次跳不会那些贵族舞珍妮姑妈都是这么干的，她都习惯了。

人们不是都说被逼的时候潜力最大吗？

她安慰好了自己，硬把乱七八糟的想法从脑袋里甩出去，埋进了书里。

一个小时后，雷古勒斯的衣袖又被少女轻轻拉了下。

她视死如归的看着他，把那张纸交给他，“我背好了雷古勒斯老师。”

雷古勒斯按着顺序抽了几个，少女都答上来了。

他看着她又沾上了喜悦的小表情，也不由自主的勾起唇，随后说出了最后的问题。

“我知道我知道！我刚刚还看到过……”她刚想说，又卡碟了，眼睛眨了好几下，那句话到嘴边了就是说不出来。

挣扎了半分钟，佐伊放弃的伸出了手。

指甲被主人剪的漂亮又小巧，泛着红色，雷古勒斯看着那双白皙的手，抬起眸望着少女紧闭着眼一副我准备好了眼睫毛都在打颤的模样。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

佐伊听到了动静，紧张的咽了口口水。

珍妮姑妈敲她最疼的那次也就是红了半天。

不疼的不疼的一点都不疼的。

她一直在心里说着这几个字给自己加油打气。

蓦地。

佐伊感受到自己的手心被轻轻的拍了下。

她愣了下，睁开了眼睛，看着自己连红印都没留下的手心，蜷缩了下手指。

雷古勒斯将纸放在了她的面前。

“记住了吗？”他的语气还是很平淡。

佐伊点点头，抿着唇笑起来。

眼睛弯弯的。

“我一定会考到好成绩的。”她很骄傲的说，“我有这世界上最好的雷古勒斯老师。”

小兔子一样。

他伸出手，在少女疑惑的目光中帮她翻了下帽子。

做完这一切后，他说，“有些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