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伊放开手，凭着最后的醉意，拽住他的衣领往下拉，动作快速的吻了上去。

几秒过后，她红着眼看他，“我会记住有一个雷古勒斯·布莱克的讨厌鬼，他没有按时来娶我。”

烛火把她的模样照的更加明亮。瘦小，脆弱，身体好多了后更加貌美精致的眉眼，干净璀璨的琥珀色眼睛，柔顺微卷的黑发在腰间因为主人的动作小幅度晃着。

他羡慕那些可以在她边上正大光明站着的男人。

他嫉妒当他离开后出现在她边上的男人。

他想他是有概率回来的，即使那个神秘人再强大，他都是能够在尸骨中拼了命跑到她身边的。

可是在没有做到这些之前，他说再多都是不负责。

他不想毁了她。

两年前是这样，两年后还是这样。

干净的大小姐，不应该被一个烂到彻底的人玷污的。

可是月色太美了。

她什么都不愿意再去想。

“我今天十八岁了。”她重复着说。

雷古勒斯垂着眼，沉默的任由她抱着他，他像是也想去从中摄取一些温暖，过了许久，压抑低沉的声音才传来：“我该走了。”

佐伊没放手，死死地抓住他的衣服。

她只是想任性一下，她已经理智了两年，一天又一天的告诉自己不要给雷古勒斯添麻烦，但是现在没有人能看到他们了。

现在他们是自由的。

佐伊后退了两步。

她颤抖着手，开始解衬衫的纽扣。

雷古勒斯面上不显，呼吸却停了一瞬，他抓住她的手，那并不重，佐伊抬起眼与他对视。

她在逼他。

她甚至也隐隐约约知道了接下来他的选择，知道他要做一件所有人都不会去做的即将危及生命的事。

他想要她忘记他，可是那根本忘不掉。

她的眼泪掉了下来，眼睛前模糊一片，却还是认真的看着他。

雷古勒斯弯下腰抹去了她的眼泪。

“今天你属于我。”她轻声说。

“……”

雷古勒斯抱起了她。

他打开了有求必应屋，将少女猛地扔在了床上。他按着床单，咬牙隐忍：“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