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可以去各大有DNA检查资质的医院和机构调查,看有没有他的检测结果。”许娴说完这句,又想到一个问题,“DNA检测好像不需要实名。”
“放心,即使不用真名,也有办法查到。”王东说,“先确定大概时间段,我认为就一年半前到半年前这个时间段就行,其次就是检查机构的锁定,这个容易,定城能做DNA检测的机构不多,也就20家左右,即使每家跑一下也要不了多少时间。但是查这个意义不大,查到了对案子的破获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那怎么办?我们今天好像没什么收获。”
“当然~有收获。”王东神秘兮兮地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就是这个。”
“什么?”许娴一边问一边已经打开了纸张,“出租车发票?”
“看看上面的日期。”
“7/26号21:09分。”许娴兴奋地拿着纸跳了好几下,“这个地址虽然被小朋友画了东西,但是到底地址这里还是能看出是虹梅小区所在的路牌号,那不就是在康和苑小区附近嘛。”
“这是在董恩年的儿子桌子的一堆纸里发现的。小孩子在上面乱七八糟地画了些东西。”
“东哥,你简直神了。”
“不是神了,是运气太他X好了。董恩年居然会拿发票,拿了也不扔,被他儿子拿来乱画了。”
“这下看董恩年怎么狡辩,板上钉钉了。”
审讯室,董恩年被铐了手铐坐在审讯椅上。
一开始他一口咬定自己当时就在桐乡酒店里,怎么可能杀人。但是当王东把出租车的小票,出租车司机的口供,他跟舒城和王芹芳的DNA比对结果,以及李美可的陈述内容,还有从舒城公司搜来的渔网线,当这些事实一一摆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瘫坐在审讯椅上,半天没说出话来。
当他抬起头来说要烟抽的时候,王东和老张都放松了下来。审讯过程中,犯人一般要烟抽,要水喝的时候,就说明他们已经放弃抵抗,准备交代了。
王东起身帮他点了一支烟,董恩年狠狠地吸了几大口,不知道是因为很少抽烟,还是吸得太猛了,董恩年剧烈地咳嗽起来。
等到他终于缓过来后,王东端了杯温开水给他:“喝点水,不会抽烟没必要硬抽。”
看他喝完一杯水了,老张问道:“想好了吗?可以开始了吧。”
“那天我从桐乡招了一辆出租车,之所以找出租车是因为这样你们无法通过手机查找到我,而且我付的现金。另外,上车和下车地点我也是特意选过的,找了没有摄像头,距离出发点和目的地有一定距离的地方。我们小区没有监控,而且很多路灯都坏掉了,这点对我来说很重要。”
“可惜没想到百密一疏,我习惯性地下车找司机要了发票,放进了口袋。后来也没见过这张发票,如果不是你们今天拿出来,我都不记得我有过这张发票了。”
“那天我爸他就在车库里,他看到我很吃惊问我怎么回来了?我说我今天就是找他来算一算旧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