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莞贵人荣宠不断却偏与本宫作对,眼下她的好姐妹得了鸡毛当令箭,偏偏要在本宫即将封嫔之时裁减例菜份例,当真是给本宫添堵。”
原本嫔位是一宫主位,宫中的份例便都是由主位,分发给自己宫中的小主或者下人。
眼下各宫都裁减了份例,但又折现了一部分贴补,主位还能仗着身份占了这部分折现的贴补,自然也没人敢说些什么。
只是眼下圣驾在圆明园,自己非但还未曾晋封不说,哪怕即刻晋封了,自己宫中并没有其他小主同住,就是想捞些油水,也没来路。
这沈贵人一上位,就非得用裁减份例来显摆权柄吗?
当真是欺人太甚,自己怎能咽下这口气。
曹贵人气急败坏,转念又想起今晚自己刻意试探了浣碧,不想倒是还有些旁的收获。
想到这,曹贵人眼底浮起一丝晦涩不明的笑意,这一时心中的气又似乎顺了几分。
瞥见手边已经冷凝的银耳粥,最后还是无奈端起碗盏,将粥全部用掉了。
***
次日中宫请安,一如往常循着惯例皇后絮叨了几句,又提起沈贵人治理后宫辛劳,大肆赞许了一番。
年世兰只懒懒淡看了一圈众位妃嫔神色,噙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沈贵人再得用,也是得益于皇后娘娘的一番苦心栽培。本宫同样教习沈贵人,倒不如娘娘两月之功,这么快就让沈贵人想出了这么个节俭用度的好主意。”
皇后依然淡笑,缓声自得道:
“妹妹当然也是有功劳的,说起来还是妹妹教习的时间长,本宫倒是沾光了。”
“皇后娘娘惯来谦虚,这节俭用度的好法子若没有娘娘许可,沈贵人也是不成的。”
华妃含笑与同样带笑的皇后无声对视着,这气氛倒让旁人都摸不着头脑了。
最觉疑惑的当然是沈贵人,自己眼下这法子倒是说不上高明,只是顺着皇上皇后心意,自己提了个法子罢了。
怎么两位娘娘你来我往地,不像是得了功劳互相谦虚,倒像是......互相推诿。
“两位娘娘待嫔妾都十分上心,嫔妾受益匪浅,嫔妾不才,不敢自居劳苦功高。”
齐妃此时也是十分不明白今儿这是哪出,怎么两位都如此推许沈贵人,不过是想了个省钱法子讨得皇上欢心而已,哪里管旁人死活了。
“沈贵人这法子想必皇上十分受用才如此推举,看来沈贵人深得圣心,好事也将近了呢。”
曹贵人亦是没好气地接了一句,语中甚是吃味,引得其他妃嫔也是心下黯然又嫉妒。
回宫路上,颂芝一边在年世兰身旁摇着团扇,一边不解地问道:
“娘娘今日何故与皇后一番唇舌呢?说来说去都是那沈贵人得了好处。”
“这沈贵人说起来也是帮过本宫的,她为人磊落又低调耐得住性子,本宫当真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