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1 / 2)

顾濯满眼写着真诚,微含笑意看着谢熠秋。却不知怎的,虽然谢熠秋常见顾濯这副姿态,也经常这么近距离看着,现在却依旧感觉这副眼睛神乎其神,像是能被一眼看透。

他松开了手,将其推开,“朕姑且相信你,可还是疑惑,今日宁府失了火,你为何在那里?”

顾濯理了下衣裳,“臣与世子殿下在秀春楼饮酒,正巧看见的。既然臣说了实话,陛下是否也该听臣说一句?”

谢熠秋不言,顾濯道:“陛下不喜闻律,宁大帅又是北明良将,怎可看着闻律将宁夫人接走?”

宁府离秀春楼那么近,抬眼便能看见,顾濯既然都能看见,那李南淮也一定知道。却偏偏只有顾濯下来了。

谢熠秋从顾濯的字眼里看出了他在想什么,便起了身张开手臂示意更衣。

顾濯没等到谢熠秋的回答,只得巴巴地过去伺候。他的手抚过谢熠秋的腰带,猛然被谢熠秋按住。

“顾濯,你与李南淮的区别不仅是眉心那颗痣。”谢熠秋瞧着他那颗若有若无的痣,“悲悯之人不适合活在帝京。”

顾濯手上一顿,好似一阵冷风从自己脊背爬了上去。李南淮能坐在秀春楼若无其事地喝酒,他却做不到,李南淮杀伐果断,他却满腔悲悯。

当初坐在办公室摸鱼,在自家电脑上泄愤,把与谢熠秋有关的一切人物都往死里写的时候,他何曾有过悲悯之心?好像所有人都是一个物件,供自己取乐。

如今,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人。他自己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因为几个陌生的宁家人而跑出秀春楼,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有了怜悯之心。

顾濯确实是不适合活在帝京的,这里的杀伐、算计、利用、诱惑,所有一切都不是他一个现代人能忍受的。

谢熠秋用力将人拽到自己身前,几乎相贴,在顾濯耳边轻声道:“有些东西你确实不懂,就别在朕面前耍小聪明了。”

那蛊惑人心的眼睛在两人分开之时洒在了顾濯脸上,两人对视一眼。顾濯定定地看着谢熠秋独身上了榻。

他越来越看不懂,到底是无脑的暴君,还是迷恋竹马的恋爱脑,似乎都不足以描绘谢熠秋了。李南淮心机深重,顾濯知道,可如今看来,他身边这位皇帝似乎更是难以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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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镇抚司来人报官,说是常街路口躺着一具尸体,李南淮带人去查看,发现这尸体已经难以辨认,只能从身体样貌上看出来是个妇人,却五官模糊,看不出来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