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宗这一招看似无奇,好像随便一个读过书的小儿都能理解,但这一打法在设计上却是完美地融合了经济,补给,攻防,以及当下的荒野生态,一针见血,招招致命,而且不论在任何情况下都可以灵活使用。
后来的事实也证明,将宗的这一冷枪冷炮战略贯穿了整个北伐战争,对冷鸢指挥的军队造成了非常可怕的压制,零碎敲掉的共和之辉士兵总计达4.8万,还有不计其数被变异生物吃掉的士兵,打得共和之辉红军胆战心惊,无愧其“将宗”之名。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冷鸢方面,他本人所率领的是中间那支向汴梁进发的部队,但非常戏剧性的是,三大方面军中进攻延州的部队抵达了指定位置,进攻齐州的也抵达了指定位置,反倒是中间这支冷鸢亲率的,以麾下鹰旗军为主力的方面军被挡住了。
在顺利攻克平顶山后,冷鸢亲率的军队在许昌遭到顽强阻击,行军途中屡遭突袭,时不时就有枪声从始料未及的位置传来,枪响过后就是血花飞溅。
前进的士兵们起初遇袭还神经紧绷,警戒搜索,但无论如何也抓不到叛军的侦察兵,时间一长,他们的斗志也被消磨了,到最后哪怕身边的队友突然被狙击手击中倒下,也没人惊慌,只是行尸走肉般向前走着,他们已经麻木了。
由于没有了正面战场,陷阵营难以发挥优势,许昌城内驻扎的叛军又架设好了大量高射炮,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样发动空投,所以整个城市硬是变成了一个铁壳子,让共和之辉的军队根本无从下嘴,连炮击都很难发起,他们的野战炮射程没有对方的城防炮远,等炮兵推到指定位置,也被炸得差不多了。
在一座山头上,冷鸢眯着眼遥望着地平线尽头的许昌城,如果是以前带领鹰旗军剿匪的时候,面对这种固守的城市,她会毫不犹豫地身先士卒,突入城墙,将守军逐一撕碎,这对她来说不是难事。
但问题是,这场北伐战争中,她的身份从身先士卒的战将变成了指挥全军的主将,现在左中右三个方面军每个至少三十万人,总人数逼近百万,牵一发而动全身,遇到什么问题必须由她亲自协调,才能保证整个军队顺利推进,为此,她一个星期只睡了三四个小时。
如果这时候冷鸢亲自上战场,打下许昌没问题,很轻松,但她失联的这段时间其它军队怎么办?万一遭到敌军大肆反扑,是战是退?怎么战怎么退?这种战略问题前线指挥官根本不敢定夺,必须由她亲自决定。
所以,就算许昌近在眼前,冷鸢也没有办法像以前那样冲入一线,奋力厮杀。
当然,这并不代表着冷鸢对许昌无能为力,事实上,虽然全军现在远离城池,但战争已经开始了!
冷鸢注视着天边的残阳,当其坠入地平线的一刻,冷酷的弧度在唇角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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