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一个人反对就离开一个人,十个人反对就离开十个人,跑得倒挺快。那如果全城的人都反对你,怎么办?”
莫谦一头雾水地说:“一个决定能遭到全城反对,那一定是错误的吧?”
“你这么认为吗?崩坏8年初的荒野肃清令,那可不止遭到一个城的反对,但从现在的成果来看,你觉得它是正确还是错误?”
莫谦听后仔细思索了一会,虽然荒野肃清令无情又血腥,让他很不舒服,但无法否认的是,这两年来荒野势力袭击城市的事越来越少,曾经官方势力难以涉足的荒野,似乎一点一点缓慢地回到了国家手中。
莫谦鼓了鼓气,认真地说:“好,如果全城反对我,我就离开这个城市,去一个支持我的城市,然后和他们一起努力!这你没话说了吧!”
“如果整个国家反对你呢?”老叫花子就像在逗弄一只笼子里的老鼠,声音平静又悠闲,却是步步紧闭,将莫谦推倒了悬崖边,身后即是万丈深渊。
莫谦听后在原地僵了许久,仿佛凝固了一般,就像一只猎物,面对着全副武装的猎人,没有退路。
也不知过了多久,莫谦突然双眼一闭,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任由自己仰面躺着。
一分钟过去了,半个小时过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了。
数个小时后,日落月升,斗转星移,璀璨的苍穹之上,瑰丽的银河笼罩着整片大千世界,在黑夜中洒下了令人魂牵梦萦的微光。
此时莫谦头顶的这片夜空,历经了多少岁月沧桑,见证了多少潮起汐涌,在那数千年的历史长河中,又有多少人像莫谦这样以天为被,地为席,仰卧沉思?
在莫谦倒地的这段时间,老叫花子一句话一个字都没有说,只是微笑地坐着,看着双眼紧闭的莫谦,仿佛在等待他的答案。
许久过去,老叫花子默默地笑了一声,他知道这个问题对莫谦这种年轻人太困难了,多少领袖一辈子都没想通,找不到答案。
正当老叫花子站起身,准备离去时,躺在地上的莫谦突然睁开了眼睛,没有困惑,没有迷茫,唯有一片清明:“是非对错,自有后人评说!”
老叫花子听后,年迈的身躯猛地一颤,惊愕地回过头,看着两眼清明的莫谦,整个人失神地站在原地,口中不停念叨着:“好...好...好啊...”
老叫花子把手中的水果放到了莫谦怀中,紧紧地捏住了他的肩膀,双眼透露着希望的火焰,颤巍巍地说:“从今以后,你每天来这里找我,由我来给你授课,二十年后,还你大器晚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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