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这个国家有感情吗?愿不愿意保护它?”墨骨的漆黑眼眸直视着洛忧,透露着读不懂的深邃,“如果这个概念太大,那么...你对临江有感情吗?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愿不愿意替我保护临江。”
洛忧不太明白墨骨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墨骨的旧伤确实是麻烦,但她还很年轻,只要不乱来肯定不会出什么问题,怎么说的跟遗言似的。
洛忧全当墨骨只是有感而发,他淡淡地说:“你得到我的回答又怎样呢,你不知道它是真是假。我会怎么做,死人是看不到的。”
“呵...”墨骨短促一笑,幽幽地说,“你这人可真是无趣。”
又过了十分钟,就在众人感觉有些不耐烦时,厅堂大门被撞开了,一名面色惨白的卫兵跌跌撞撞跑了进来,慌乱的目光在人群中搜寻着,当看到老元帅时,他踉跄跑了过去,腿一软摔倒了地上,失魂落魄地说“大元帅...将军...将军她...”
老元帅疑惑地问道:“她怎么了?”
“她...”卫兵还没把话说出口,紧绷的神经像是断了,两眼一翻,晕倒在了地上。
这名卫兵一晕,场内疑云顿时浓到了极点,众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将军?...”墨骨是第一个感到异样的,她一把推开了洛忧,跑向了后廊。
洛忧紧跟了上去,厅堂内的军官们也想一探究竟,纷纷涌向后廊。
洛忧在后廊飞速奔跑着,不知为何,每跑一步,心中的压抑感就越浓,他的第一反应是,冷鸢出事了?
但很快,洛忧把这个可笑的念头甩到了脑后。
冷鸢是什么人?西南匪乱困不住她,虞江叛军困不住她,漠河北的世界围攻困不住她,极北危机的尼德霍格也困不住她,她能在鹰旗军大本营出事?天方夜谭!
不过,当洛忧赶到那扇被切开的房门口,看到僵在里面的李瞬笙,以及屋内的景物时,他只感觉曾经所有的观念都被击碎了。
帝国与联邦的高级军官们陆续到场,第一个赶到的是诺薇娜,她看向屋内的第一眼,整个人浑身一颤,不可置信地退了一步,颤声说:“这...怎么会这样...”
随即赶到的阿格隆索见此,锐利的眼眸中也流露出了浓浓的惊愕:“虽然我想过这个场景,但没想到它真的发生了。”
老元帅体弱,在侍从的搀扶下,他是最后到场的,当他看清屋内的状况时,只感觉眼前一黑,一阵气短。
“大元帅!”柳扶苏赶紧扶住了老元帅,焦头烂额地催促道:“快,快散开,给大元帅透透气。”
人群赶忙散开,一名随行医官上前,用剪刀剪开了老元帅胸前的衣服,让他能透口气,随即拿出一颗救心丸,让他服了下去。
缓过劲后,老元帅干瘪的嘴唇哆嗦着,他不敢看屋内,而是颤声低语:“扶苏...告诉我,这都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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