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连看都没看她们,只随意的摆摆手,“都平身吧,”他挂上惯有的和煦笑容,向王夫人道,“刚才听府上下人来报,说园子里打起来了,本王一时兴起,便随着叶大人一起过来了,还请夫人莫怪本王唐突。”
王夫人心里确实挺生气了,夫人太太们就不说了,见了也就见了,但这园子里还有许多未出阁的姑娘呢,但来都来了,便是将人撵出去也于事无补,“殿下说笑了,想来殿下也是担心贾夫人。”
她一派尚书夫人的端严,“不过请殿下放心,您和夫人都是臣府上的贵宾,臣府断然不会让您二位有什么闪失的。”
说罢她复又转向谢寒雨,“不知道夫人可曾受到惊吓?”
谢寒雨这会儿也是温婉端雅,“夫人放心,我虽然没多少见识,但也不是那等胆小的性子,”她冲李庭兰嫣然一笑,“没想到李姑娘身边的人如此好身手,连卢姑娘也不是敌手呢。”
这也算是意外之喜了,让她知道李庭兰身边居然有高手。看来她真是小看了这位了。
李庭兰淡淡一笑,“不过是几次遇险,祖父担心我的安危罢了。不过也幸亏有清泉在,不然卢姑娘为了替夫人出头,那巴掌落在我身上,怕又是一场断不完的官司了。”
“珍儿你,”田夫人在卢珍那里问不出缘故,正拉着她过来准备替女儿向王夫人道歉呢。自己的女儿是什么性子当娘的再清楚不过了。而且就算是女儿占理,这也是在别人家里,悍然动手也是极得罪人的事。
但田夫人怎么猜也想不到卢珍竟然会为了晋王府的贾氏,大庭广众之下向李庭兰动手!
“还不赶紧向李姑娘道歉!”她知道自己生了个姑娘身子男儿性子的女儿,从小就爱舞枪弄棒,小时候田夫人已经极力约束卢珍,努力要将她养成大家闺秀。只没想到她偷偷跟着二儿子跑到顺天不过三年,就成了个浑不吝。
卢珍冷哼一声将头转到一边,她被李家的一个丫鬟打败已经够没面子了,还要当众给李庭兰这种装模作样的人道歉?凭什么?“我不!”
她看了一眼晋王,这位王爷是寒雨的夫君,她也听寒雨说过两人的故事,知道晋王虽然贵为亲王,却是个宽和儒雅的男人,对寒雨更是一片真心,“我什么时候对李庭兰动手了?你们怎么不问问李庭兰对寒雨说了什么?我不过是想拦住她让她给寒雨道歉罢了!怎么?就因为寒雨出身民间,而她是阁老府千金,就可以不将寒雨放在眼里随意欺辱?”
晋王看向李庭兰的目光冷了下来,“李姑娘怎么说?”
李庭兰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敢问我是如何欺辱贾夫人的?卢姑娘不如仔细和大家说说?”
既然李庭兰不要脸,那她也不必给她留什么脸面了,卢珍甩开田夫人拉着的手,大声将前因后果和周围的人说了,“寒雨不过是想劝劝咱们,你居然那样说她,简直就是恶毒。”
大家却被卢珍的“前因”给整无语了,敢情人家李庭兰反复说累了想休息,你硬拦着人家不让走,这种失礼之事也可以讲的如此的理直气壮?
还有这位贾夫人,你搞清楚什么事了嘛就帮着劝和?劝什么?劝人家堂堂阁老府千金留下来陪你们聊天?更有甚者觉得李庭兰说的一点儿错都没有,在场的谁乐意和贾夫人这样的女人坐下说话啊?知礼的姑娘就应该看见贾夫人就离的远远的。
卢珍从周围人的目光中感受不到什么,晋王却觉得如芒在刺,他不满的瞪了谢寒雨一眼,不是让她来替自己说好话的嘛,怎么将事情办成这样了?
谢寒雨也一脸无语,她以前有多喜欢卢珍没脑子,现在就有多恨,这是在做什么?给自己招黑么?“殿下,是妾身……”
“父亲,母亲,”叶菀上前一步,“女儿有话想说。”
叶昆颔首,“你说。”
叶菀再次福身之后才道,“卢姑娘,你只说我表妹欺辱贾夫人,那你可知道贾夫人已经对我表妹多次纠缠骚扰在先?”
卢珍张张嘴,她不知道,但是她相信,“那不是因为,”她看了一眼晋王,“寒雨也是想和李姑娘好好相处才那样的。是她不识好人心!”
“你给我闭嘴!”田夫人怒了,这和她有什么关系?轮得着她出来打抱不平?还和人家动上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