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狐狸看了我一眼,倒是没说什么,还是照做了。两个姑娘雪白的脖颈末处就露出了一个细小的血洞。
姜狐狸之前应该早就给几人查验过身体,这血洞不可能没见过,所以神情也没什么异样。
我贴到床前,将手掌按到鲁莽精的脖颈处,运起口诀,将封入关窍内的锁骨钉瞬间起出。那鲁莽精吃痛,顿时大叫一声,从睡梦中惊醒。双手一阵划拉,身子已经是解封了。
姜狐狸喜上眉梢,一把将女儿抱入怀中,拍着她后背连声安慰。这锁骨钉极为霸道,对人体损害颇大,解封之后一段时间,人体会酸麻无力。那鲁莽精原本就惊吓过度,心力交瘁,锁骨钉拔出后只是大叫了几声,重又昏昏沉沉睡去。
姜狐狸抱着女儿,怜惜地帮她整理好额前的发丝,朝我道:“继续。”
我应了一声,接着把刘子宁身上的锁骨钉也起了出来。子宁姐姐却是当时就醒了,身子一恢复自由,登时狠狠地盯着我,手臂抬起,但锁骨钉刚解,浑身酸麻,根本由不得她控制,刚刚一动,就摔了回去。
那面瘫和叫吴恺的大鼻头又带着我到另一个房间,去给另外两个女学生解了锁骨钉,之后才又被带回这个房间。
一进门,就见刘子宁和那个鲁莽精已经醒了。鲁莽精正钻在她妈怀里,两眼通红的。正说着什么。刘子宁则是坐在椅子上,正和那姓梁的交谈,除了脸色有些苍白,声音略略有些沙哑,其他倒也没什么大问题。
一见我进来,那鲁莽精顿时恨恨地盯着我。姜狐狸搂着她,摸了摸她的脑袋,看了我一眼,朝那面瘫男道:“陈青,现在可以说了。”
那面瘫男应了一声,说道:“那老驼子来历神秘,一直没查到什么底细。”看了我一眼,道,“这人倒是查出来了。在民间还挺有名的,被人叫做福田狼。”
我浑身发麻,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后背直爬上来,浸入骨髓。
姜狐狸“哦”了一声,淡淡地道:“福田狼是什么?”
那叫陈青的面瘫男迟疑了一下,还是把福田狼的事迹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倒是跟坊间流传的版本大同小异。
在听的途中。姜狐狸没有说一句话,但是那目光却是愈来愈森林。
“我靠,我打死这畜生!”那大鼻头怒气冲冲的,上来就要揍我,被那面瘫男给拉住了。揪到了一边。
那大鼻头仍是不肯罢休,冲鲁莽精大叫道:“小师妹,你吴恺哥不会放过这小畜生的!”
姜狐狸把鲁莽精搂在怀里,轻轻地拍着,看向我的目光森冷无比。道:“陈青,吴恺,你们先出去!”
那大鼻头“啊”了一声,被那面瘫男扯了一下,两人就要出去。却被那鲁莽精给叫住了:“青哥,恺哥你们别走!”
这鲁莽精把一张小脸从姜狐狸怀中探出,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这女人倒并没有像我预想的那样大哭大叫,只是脸色煞白,咬着嘴唇道:“妈。我没事,我没被这人碰到。”
姜狐狸沉默了一会儿,拍了拍她后背,柔声道:“没事的。”
鲁莽精红着眼恨恨地盯着我道:“这人恶毒得很,结果遭了报应!只要一动……一动……那个色心,就自己晕过去了,根本就没碰到我。子宁姐也知道的,子宁姐,你说是不是?”
刘子宁点了点头,道:“若芷妹妹说得没错。这小贼确实是想对若芷妹妹动手动脚,但没有得逞,自己倒吃了恶果!”
我的一只手腕顿时把那姓梁的抓住,过了半晌,这人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朝姜狐狸点点头道:“确实是阴阳逆举。”
姜狐狸听丈夫也这么说,顿时舒了口气,脸色也不似之前那么紧绷,拍着女儿,柔声道:“都过去了。没事没事。”
我心里倒有些意外,这鲁莽精居然没把我抱了她一夜的事情说出去,看来是这种糗事当着家人的面说不出口,自个就隐瞒了。
我硬着头皮道:“人我已经救了,我可以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