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脸嘶声大叫,指着我历数各种罪状。姓梁的笑道:“张师兄,这人就是你们要找的陆景。”
“张师叔明鉴,小景不可能做这样的事!”
“陆景小哥哥才不是这样的人!”
这一齐出声的是刘子宁和卢霞两人。
“给我闭嘴!”秋吟怒喝一声,道,“都给我站着好好思过!”眉头一拧,朝那张善正道,“这也只不过是某些人的一面之词,一切等琳儿醒了再说。”
那马脸大叫道:“有我和茅山派的梁先生亲口证言,你们清微派还推三阻四,只怕是跟那些妖邪有所勾搭吧!”
“住口!”那张善正厉喝一声。
秋吟立即勃然大怒,道:“你这张嘴还真是开口就来啊!”当时就要发作,被张善正给拦了下来。
张善正道:“秋师妹且息怒。这事情有梁师弟和成风道长同时作证,事实俱在,你们清微派要是再加阻挠,恐怕会遭人非议。”
秋吟冷笑道:“什么非议!我清微派行得正,坐得直,害怕什么非议!我看倒是你们这些人,心思叵测,不知道在打什么算盘!”
张善正脸色发黑,愠怒道:“秋师妹这话有些过了吧?来人,把这姓陆的先看押起来。”登时就有四名天师道弟子上前,朝我走了过来。
秋吟大喝一声:“谁敢!”刘子宁等一干清微派弟子立即要上前拦人。但是今天在场的天师道门人要比清微派多了许多,立时就被人阻在了一旁。
那四个天师道弟子立即趁机上前,就要将我扣住,就见阿紫腾地转身站起,手里头已经拿了一块碧绿色的玉玦,环形的玉身中,隐隐透着一丝丝的赤色。小姑娘右手不知从哪拿了一把小刀,瞬间在雪白的手掌上划了一刀,鲜血立即沿着玉玦蜿蜒淌下。
小姑娘满手鲜血,持着玉玦道:“这是一块千年的玉殄,你们全都退后!”
那四个天师道弟子一听,尽皆变色,纷纷朝后退去。
我心里头又是焦急,又是难过,却是连半根手指也动不了。我跟着三叔从业这么多年,自然不会不知道玉殄是什么。玉殄,其实是古代葬在墓中的一种玉,通常用来当做一个葬阵的阵眼。
这玉殄是种极为罕有的玉石,为死玉所雕成。死玉,又被成为阴沉玉,最大的用处就是能吸收阴煞之气。而由死玉雕成玉玦,成为玉殄,就能将吸收的阴煞气存储于玉身。这玉殄通常是用来镇守古墓,一旦有外人侵入,触发古墓中禁制,就会释放出玉殄中积累的阴煞气,将闯墓之人尽数杀死。
玉殄可以说是一种邪玉。但世上任何东西,本来都不存在正邪之分,只看他如何使用。阿紫当日被人用引葬**牵引了葬气所伤,如今贴身佩戴玉殄,想必是有高人指点,就是防备那人故技重施。如果是懂行的人,只要一瞧这枚玉殄青中带着丝丝缕缕的血丝,就知道这枚玉殄的成色,至少是千年以上,而且天长日久,在古墓中不止积累了多少的阴煞之气。
阿紫割破手掌,就是以血引煞,想来这枚玉殄被她佩戴已久,已经有了血脉上的联系,只要她心念引动,玉中累积千年的阴煞气就会瞬间喷涌而出。到了这时,这大殿之中,就算张善正、梁庸、秋吟等一干人能逃过一劫,但其他本事稍弱的弟子,必定尸骨无存。
在场诸人,人人色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