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师伯阴沉了脸,上前一步,就把宋叔拦下,道:“今天是黄闻两家大喜的日子,我们也的确不便打扰。只不过我这弟子惨死,这姓吴的小子要交由我天师道看管!”
宋叔愣了一下,冲我瞧了一眼。我正想说话,那吴恺却是像见了鬼似的,连着后退几步,叫道:“我不去!我不去!”
那李师伯厉声道:“你是不是做贼心虚!”
宋叔皱了皱眉头,朝吴恺道:“吴贤侄,你们茅山派与天师道一向亲近,想来也不会……”
他话还没说完,吴恺那大鼻头就大声道:“在我师父来之前,我哪也不去,我就在这儿呆着!”
那李师伯脸上怒气一现,上前一步,劈手就朝吴恺抓去,我见宋叔没有拦阻的意思,立即准备抢上一步拦阻。身形刚动,就听吴恺大声地尖叫:“那贺礼是他们送的!是他们送的!”指着天师道一干人等,面色赤红,神情惊惧。
那李师伯当即收手,厉喝道:“你说什么?”
宋叔和闻二爷面面相觑。
“吴贤侄,你刚才说的什么?”朝吴恺道。
大鼻头厉声尖叫道:“这礼盒一定是他们偷换的,他还想杀人灭口!”
他这一番话出口,立即引得天师道弟子人人怒骂。那李师伯气急而笑:“你这黄口小儿,居然敢胡说八道!”
宋叔和闻二爷也是皱了眉头。闻二爷冷声道:“吴贤侄,话可不能乱说。”声音中已经喊了怒气。
吴恺整个人不停发颤,双目通红,叫道:“我……我原本是有两个师弟同来,可……可是他们被人害死了!你们瞧我……瞧我……”说着,扒开上衣,就见他胸口和脖颈上都是一道道的伤痕。
那李师伯皱了眉头,道:“你两个师弟死了?”
宋叔和闻二爷齐声道:“怎么回事?”
吴恺大口地喘着粗气,抖得厉害:“我……我跟两个师弟是准备来贺喜的,谁知……谁知……那三个人虽然没有露脸,但用的肯定是他们龙虎山的法术!”双手哆嗦地指着天师道一干弟子。
我在心中暗骂了一句,只盯着那李师伯瞧,见他脸上微现错愕,随即勃然大怒,厉声道:“胡说八道!”一时间却是分辨不出究竟是真情流露还是有意为之。
往那群天师道弟子身后一瞧,见那位赵师伯依旧坐在桌上,不时饮上一口,那明空醉得狠了,正趴在桌上沉睡。
吴恺面色赤红,尖声道:“我对天发誓,如果有半句说谎,我……我天打雷劈!”
人群中登时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宋叔和闻二爷对视了一眼,也是大皱眉头。天师道一干弟子则是群情汹涌,大骂吴恺是空口说瞎话。
那李师伯面色阴冷,把众弟子给喝止了,目光森冷地盯着吴恺瞧了一阵,道:“你确定哪三人用的是天师道的法术?”
吴恺道:“那还能认错!”
只听天师道那明心冷笑道:“满口胡言!你们既然遭了人截杀,那还不赶紧去找你们秦师伯。你倒是好,还去换了身衣服,抱着贺礼来这儿喝喜酒。呵呵,你这是说给鬼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