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的一声雷火迸现,只觉双手一阵灼痛,随即整个人都崩飞了起来,在空中打了个滚,直朝后头石壁撞去。人在半空。想要变换一个身位,却觉浑身犹如被火烧过一般,灼痛难当,又麻又刺,连半分力气也提不起来,眼睁睁看着姓梁的人影逼近,一记手刀就朝我直斩而下。
我一咬舌尖,硬生生提起一口气,右手结了个拘邪指,斜斜上翘,想要点他手腕,但这一点出,却是慢了好几拍,只觉锐利的风声扑面而来。
我心中一片冰寒,脑海中闪现出青子的模样,不等我看清,脖颈上一阵剧痛,顿时人事不知。
也不知过了多久。等我迷迷糊糊再睁开眼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脑袋还在脖子上,伸手摸了摸,只是多了一道印痕,稍一触及,就刺痛难当。睁眼望去。就见旁边靠石壁坐着一个人影,正在闭目养神,不是那姓梁的老杂毛又是谁。
我头皮一麻,立即就要从地上跃起,但刚一动弹,就听到当啷一声轻响,手腕上传来一阵冰凉和坚硬的触感,原来是手腕上被锁了一条手指粗细的链子。这链子色成赤黑,看上去非金非铁,也不知是什么材质所铸,上头没有禁纹和符咒,应当不是什么带有禁制的法链。
链子的另一端锁在那姓梁的手腕上。我这一动。那老杂毛就睁开了眼,冲我看了一眼,却没有说话。
我微微调息了几拍,想要运起胎息经,但稍一运转,就觉不对,无论我怎么运转,丝毫感应不到体内气息的存在。
就听那姓梁的道:“不要费劲了,你是逃不了的。”
我再运转了几次胎息经,却是犹如泥牛入海,全无反应,知道这老杂毛怕是在我身上下了某种法术。尝试无果。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索性坐回了地上。这下子,可真成砧板上的鱼肉了。
就见那姓梁的拿着一个东西,皱着眉头,托在眼前仔细观看。我仔细一瞧,原来是那个黑银镯子,被这老杂毛从我身上搜走了。心中微一转念,立即就明白过来,这老杂毛之所以朝那三个牛鼻子出手,原来是为了这镯子,怕我一旦被擒,这镯子就落入别人手中。
只是奇怪的是,这老杂毛既然东西已经到手,还留着我干什么?此时性命操之人手,也没什么可顾虑的,冲他叫了一声:“老杂毛,把我的东西还回来。”
那姓梁的专心致志地看着镯子,却也没来理我,过了好一阵子,才轻轻地吁了一口气,将镯子小心地用一块布包了,收了起来。这才翻眼看了看我,道:“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生,一个是死,你要选哪个。”
我一听,心中就不由大骂,闭了眼睛,懒得理他。反正他要杀,我就算跪地求饶也没用。他不想杀,我就算跪地求着他杀,那也没用。
过了片刻,只觉风声扑面,脖颈上一痛,就见那姓梁的已经闪到了我身前,一手锁住了我的喉咙。
“我现在就宰了你!”姓梁的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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